术将在不施麻醉的情况下完成。你没问题吗?”
万菲瞪大了眼睛,看着向自己靠近的整形师,惊恐地叫出声音:“迟医生,求你,别这样!”
霍伯特对已是黑色短发、看不出一点女人痕迹的男人说,“宝贝儿,现在告诉我你爱上的那个家伙是谁,还来得及。”
可他只是一味呼救,显然根本没有打算说出那个名字。
“我们的警察局长可不太喜欢你,既然他已经品尝过了那只可爱的小羊羔,恐怕就更不喜欢你了——”男人低下头,攒紧了手中的手术刀。“凶手还未归案,即使他一意孤行要将你送进监狱,只要由我替你说情,你入狱的几率也等于零。可如果再让我们可爱的小羊羔上门,城里的朗姆酒冰激凌都卖光了。”
迟傥挑选了一把手术刀,以一个极为冰冷的眼神看向了病床上的万菲。
完整的变性手术不少于六个小时,这就意味着,他将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任人宰割六个小时。万菲的恐惧不断升温,“迟医生,你不能那么做!我救过殷之纯,你忘了吗?我把他从这个肮脏的仓库带回了你的身边,你不能这么做!”
注视着那个动弹不得的男人,那个向自己苦苦哀求的男人,整形师皱着眉,一言不发。英俊面孔就如雕塑般冷酷而毫无感情,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免受再一次的伤害,这样一个手术算不了什么。
冰冷的手术刀抵在了胁下,恐惧终于达到了沸点,被绑于病床的男人疯狂地挣扎,不遗余力地嘶声叫嚷,“求求你,别这么做!求求你,别!”
打手们守在门口,黑桃杰克拿来了一对硕大的硅胶人造乳房,坐于一旁观赏的霍伯特笑了起来,“噢,这个尺寸我喜欢!”
另一个男人拿来了一只录音机,“为了避免过多的噪音影响你的手术发挥,老板给你准备了一点音乐。”
按下一个键,歌声飘了出来:
我们同样担心伤害,同样一往无前;我们同样乞求怜悯,同样背弃信仰……
烈焰焚身,尸骨无存……
谁值得我浴火重生……谁值得我浴火重生……
※ ※ ※
我们同样担心伤害,同样一往无前;我们同样乞求怜悯,同样背弃信仰……
烈焰焚身,尸骨无存……
谁值得我浴火重生……谁值得我浴火重生……
“不玩两局?”“老枪”点着球杆,向摇滚偶像作下邀请。
坐在桌球俱乐部吧台边的殷之纯回头看了一眼灯光下的斯诺克球台,摇了摇头,“不了。”
“怎么了?你看着精神不错啊。”
“就是精神太好了。”男人仰起脸,对面前的酒保说,“我最近睡不太着,给我来点能安眠的。”
“那还不容易。”这个模样挺英俊的酒保笑了笑,“喝醉就行了。”
红唇黑发的女人走了上来,动作利索地调制好了一杯,递给了男人。亮澄澄的酒液在灯光下,泛出一种森然的光芒。
“这杯酒名叫‘危险的情人’。要小心,她和她的名字一样危险。”女人冲自己的情人嫣然一笑,“我以为你再也不想涉足此地。”
殷之纯看了宓娜一眼,仰面灌入喉中,“为什么不呢。”
“什么时候再出新专辑?”不远处的“老枪”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天!这些日子听不见你的歌,可叫我太想念了。”
摇滚偶像勾了勾嘴角,“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艺术鉴赏力。”
“你知道么,前天我家的下水道堵了。结果你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出来,所有的水管都通畅了。简直神极了!”
殷之纯放声大笑,“我宰了你!”他开心地笑了一阵,又问酒保要了一杯,举杯抬头,一饮而尽。
“其实我最近正在写一首新的歌,和以前那些‘噪音’截然不同,眼看就要完成了,可突然失去了灵感……”摇滚偶像垂下了头,漂亮手指点了点桌面,意思是“要再一杯”,惹得酒保直呼:“慢点喝!这酒后劲可凶!”
“瞧你这副蔫样子,”男人凑头过去,那张布满折痕的老脸挤出一个笑容,“你和迟医生吵架了。”
淡色眼眸一片黯然,“他太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