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得很,这两样东西我都有,并且颇以为豪。
于是我进了圈子,不出所料,混得风生水起,成为新一代的国民女神。
男人对我趋之若鹜,送花送饭送车送房,只要我勾勾手指头,他们就会跟哈巴狗一样叼着跑过来。
在古代哪有这种事?一个眼神不注意,都会成为别人的把柄,上告皇后陛下,死无葬身之地。于是生平第一次,我完完全全地释放了自己,而且一开始这种现象也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让我一时不念其它。
可是慢慢地,当新鲜感褪去,露出事情的本质后,我却觉得腻烦了。
无论手段是浪漫是挥霍,本质上这些男人要的东西无非是三样,要么是人,要么是心,要么人和心都要。
可我不想给。
好在男人都挺贱的,你越端着,他们求得就越厉害,于是我的身价越来越高,身边乱七八糟的男人也越来越少。
如今的我钱也不缺,名也不缺,工作充实,要人也随时有,生活本该满足,但我的心却要比一开始还躁动。
人类给这种躁动取了个好听而又浪漫的名字,叫思念。
是的,当温饱问题解决,我开始有多余的时间来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些思念就跟泛滥的洪水一般,轰然朝我涌来。
我仿佛又回到了古代,陛下无法在我宫里就寝的日子,一个人裹着棉被,蜷缩在床上,直觉得不论被子包得多严实,总有莫名的冷风灌进来,哪怕蜷缩得再紧,也弥补不了心上的空虚感。
那种感觉,简直要比溺水难受一万倍。
于是那段时间我在众多追求者中选出相对优秀的,尝试交往,发展不下去,分手,再交往,再分手,如是循环往复。
可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填不饱那颗贪婪的心——它想要一个和陛下一样完美的男人,睿智,霸道,俊美,宠溺。
只可惜世上没有第二个陛下。
我终于绝望,全身心投入到事业里头,以期或多或少能减轻难受的感觉。
所以当公司和我说,让我和苍轩合作一下,炒一炒绯闻,有利于提高话题度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反正炒绯闻也少不了我一块肉,无所谓。
怎么料得到,竟然再次遇到了他。
曾经那个只会看着我笑的陛下,趁着肖蛰在发呆的时候,故意夹了一大丛韭菜给他,脸上带着若有若无、孩童一般的笑意。
我从没有看他这样笑过。
在我心里,他的笑只有两种:假笑、宠笑。
我竟不知,他也会这样孩子气。
心一下就慌了,下意识地掩盖自己的失态,我随便问了苍轩一个问题,不曾想声音说得大了些,引得肖蛰往这边看。
肖蛰好像是认识苍轩的,一看到他手抖得连盘子的时候都扔垃圾桶了,瞧样子两人肯定有一段过去。
我心里一下就不是滋味了,能让陛下那样笑的人,竟然还有自己的感情故事,要是陛下知道,岂不难受?
他看过来,陛下自然也看了过来。
和陛下眼眸相对的那一刹那,我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可他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就再也没有多加注意。
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很漂亮,虽比不得我以前的躯壳,但我一向懂得知足。然而那一刹那,我不禁怨恨上苍,为何要剥夺我原本的身体,如果我还和以前一样美,陛下哪怕忘了我,目光也该在我身上都逗留片刻吧?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什么女性意识,什么女性独立,我一个人在现代社会跌爬滚打了那么多年,也只沾了些皮毛,骨子里,还是那个妄图用美貌、用身体、用手段吸引心爱男人的后宫缪妃。
所以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苍轩身边,站在他前面,叫了一句在梦里反复吟念了无数次的“陛下”。
他认得我了,后来还告诉我他住在哪里,让我来找他聚一聚。
要去他家的那一天,我坐在镜子面前,花了足足五个小时,务必让自己的妆容无懈可击,又挑了自己觉得最性感、最漂亮的衣服,穿上能完美展现自己曲线的高跟鞋,临行前又再次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