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逝,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想要唤回肖蛰的记忆,把所有当时两人的美好过往,通通都复述了一遍。除去肖蛰逃避的三天,那五天里,他几乎要把和肖蛰认识以来节省的话都说了。
果真是因果循环,屡试不爽。
可肖蛰的眼里,除了愧疚,还是愧疚,没有他想要的变化。
第八天的时候,琴阮云离世,肖蛰对亲情的感觉回来了。
看着对方痛不欲生的样子,他觉得接下来的一天多时间,也不会再有奇迹出现了,而他也不想逼着肖蛰,在痛失亲人的情况下,还要考虑情情爱爱。
可他又不甘心,所以在肖蛰不想回家的时候,他把人带到自己那边。肖蛰知道后意外地没有反对,而是顺从地随他上去。
他多少能理解肖蛰的心态——需要发泄,需要逃避,需要有个人来转移注意力。他不想让肖蛰得逞,但又不愿不让他得逞。
因为那样的味道,是他渴求已久,难以脱身的。
疯狂的一夜,肖蛰在身边安然地睡下,他却睁着眼睛看着他,一直到天明,才勉勉强强睡着。
睡得并不深,模模糊糊能察觉到身边的人醒了,在做些小动作,然后就安静了。
难道是离开了?
他克服了睡意,睁眼,就看到对方盯着自己出神,笑着和他道早安,就和以前无数个睡醒的天明一样。
认认真真地看进肖蛰的眼里,那里面的愧疚消失不见,换成了一种全新的东西。
或许他的肖蛰已经回来了呢,他自欺欺人地想。
但是肖蛰在片场的表现,却让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就连julie都看出来了,他演的不是对着爱人,而是对着亲人。亏他还能立马拿出借口,说了一堆“爱情久了,就变成亲情”之类的鬼话。
当自己不清楚他的把戏吗?
这个人演戏,从来就是拿自己贴近的生活感情去放大,从而达到生动逼真的效果,他如果对着爱人演出亲人的反应,那绝对不意味着他的诠释与众不同,而是他依旧缺乏相关感情,不过是拿别的滥竽充数罢了。
所以这算什么?早上的时候,也是他拿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试图蒙混过关吗?
心情极度恶劣,午休听到他在那边随便调侃的一句话时,终于抑制不住,打断粉丝窃窃私语,直接说:“麻烦你,把他叫过来道歉。”
自然,想让他道歉的事,压根就不是排不排队这样的小事。
知道肖蛰的脾气,越骑虎难下,越不懂得下,本意就是想让他难堪,却对着他没法一路硬着心肠下去,于是随便找了个台阶,说让他请客。
自己小气的名声也从此传了开去。
不过这有什么呢。当跳进陷阱而昏迷的肖蛰重新睁开眼睛,他在他眼里终于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其它的一切通通都不重要了。
狂喜、激动、兴奋,巴不得立刻罢工,把肖蛰狠狠搂在怀里要个一次两次的心都有了。
他是运用多大的忍耐力,才能让自己不动声色的啊。
偏偏肖蛰一点眼色都没有,从片场说到ktv,不依不挠,像个邀功的孩子,不给糖吃,就捣乱。
于是在肖蛰应粉丝的要求,企图要抱他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其实就算是没有先辈,迟早有一天,无论如何,他也要向全世界宣布他对肖蛰的所有权的,如今不过是把这进程提前而已。
那之后他们克服了很多困难,其实他要淡出娱乐圈,压力倒是没那么大,反而是肖蛰事业正处在上升期,压力自然是要大上几倍。
他将首饰盒打开关上,又关上打开,始终不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把雯静给回他的戒指再次给肖蛰,会不会让他误会自己的意图。
他真的不是个会哄人开心的人。
可是某天回家,他却看到一件完完整整的龙袍,熨得没有一丝皱纹,就挂在客厅的正中央。
那个本该愁云惨雾的家伙从后头跳出来,孩子气地大喊鬼佬话:“surprise!”
确实,是惊喜。
他上前仔细看了一下,是自己第一天到这个世界,穿的那件衣服,除了有些细节换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