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只是清减许多,而是光摸着就发虚,人更是睡着了都还在轻颤,顾不上周树青的怒火,
虞墨赶忙掏出手机打电话过去,“喂,马上定位我现在坐标,派辆医护车来,我车卡住
了。”
过了这么久,何杰再次听到虞墨冲他发号施令,拿着电话那股兴奋劲别提了,当下一通
通电话拨出去,“喂,我接到队长电话了????我擦,真的,骗你我就把食堂剩下的泔水都
吃光?????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接,他说车坏半道了?????”
于是一个小时后,周树青突然看到从四面八方不断有不明人物向他们靠拢,他们中间有
的裸着上身,有的全副迷彩,身上还缠着伪装的布条,还有的穿着黑色的作训服,肩章
帽徽都没有,看着这些穿的五花八门的家伙,虽然周树青不知道他们来自哪个部分,可
无疑的,能在大雨里还笑的和捡了钱一样的,不用问,这些人肯定是虞墨的战友,这下
他终是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找人帮忙时,沈逸会阻拦,因为到了这里,就是到了虞墨的地
盘了啊,这个地方也是沈逸心心念念,作梦也要将虞墨送回来的地方,更是他最初和最
后认定能留下那个人的希望。
换一种活法吧-下
睡梦里,沈逸一直觉得很温暖,周围环绕的也是某人熟悉的味道,这种感觉让他莫名的
安心,于是便放心的睡着,直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床边坐着的还是周树青,让他忍不
住翻了直翻白眼,“我这是在哪?”
见沈逸这一睡又是三天,好容易醒了,周树青立马将床升起,“这是医院”,边回话,周
树青边按了铃,并且按住要起来的沈逸,“别乱动,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
“要不要这么夸张?”嘴上虽这么说,可沈逸还是乖乖躺好没再闹腾,自从这次手术醒来
后,他自己明显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多年的心脏病终于开始带累身上其他器官,肺更
是首当其冲的受损。其实两月前约虞墨那天,恰逢七夕,本来沈逸已经订好了格调不错
的餐厅,想着虞墨这几年一直陪自己吃那些淡出鸟的东西委实不易,这次说什么也得让
他换换口味,然后再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了了对方心愿,谁承想,他只是等着对方上
楼的时候,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血就那么毫无预警的呛咳出来,看着那抹鲜红顺着杯壁
和温水融在一起,那一刻沈逸突然心中一凉,他首先想到的是‘难道自己就这么完了’,不
同于过去每次发病前的坦然等待,这次沈逸十分着忙的想求助,可越是着急,情绪起伏
越大,让他越没法自救,最后只能赌上所有运气将杯子摔在地上,希望发出些声音引人
注意,不过许是他人品太差,或者积威已久,门外的人听见声音也没人敢进来,让他只
能无助的趴在地上,看着被水稀释后淡粉的血水缓缓流出,就像胸腔里的空气,渐渐稀
薄,最后当死亡的炫光离他很近时,沈逸才觉得自己是害怕的,非常怕,他怕自己就这
样再也见不到虞墨,也怕自己的死会害的他不得善终,那种复杂和恐惧的情绪,让沈逸
至今都后怕不已,所以这次醒来,虞墨会不见他,不理他,沈逸觉得完全合情合理,因
为连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事情,作为身边最亲近的爱人,所要承受的担心和恐慌更是常人
无法想象,只是????
看着医生解开自己上衣扣子,将听诊器放在胸前,即使明知不会有多冷,沈逸还是反射
性的抖了一下,因为习惯了吧,以往虞墨总会抢过医生的听诊器先用手捂暖,现在,情
绪没控制好,沈逸的心脏极不规则的跳了两下,眼前也跟着一花,这次,沈逸无语的想,
这次怕是虞墨会气自己很久,不然也不会开车几百公里,又把自己塞回医院,真是?????
看着医生检查完,不知又给点滴里加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