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就说,
没见过几个用情至深却有好下场的,所以小朋友,为了你说的以后,加油。’
某疗养院,沈畅在手术室前转来转去,“不中用就是不中用,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还能
把自己整成这样,明知是陷阱,还要往里跳,愚蠢。”
“沈老,您就别骂了,当务之急应该想着怎么和上面解释”,周树青坐在长椅上时不时看
向手术室,一边试着安抚。
“解释,解释个屁,他们以为随便推出个替死鬼这事就能掀过去,妄想。”哆嗦的指着大
门,“要是沈逸出事,我要他全家陪葬。”
周树青难得的看着沈畅也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看来这两年手术室里那人做的努力也不
是全然无用,至少能让这个已冷心冷情著称的内特头子这么大动肝火,可见是真的被踩
了七寸,也是,今天要不是自己赶去的及时,再晚半刻,沈逸就得让对方派出尾随的人
给害死,所以不止沈畅暴怒,他也是,尤其在打开车门的瞬间,看到那喷溅在方向盘和
车窗上的血液,浓重且泛着萧瑟,这还不算最揪心,最让他难过的是那孩子脸上竟泛着
微笑,明明除了任务期间,他们谁都没有见过沈逸一丝笑容,更多的时候那孩子不是对
着电脑,就是一个人背对着所有人靠在他的摇椅上睡觉,前一种给人的感觉是沉稳,可
后一种却是寂寥,而今天的笑,怕是最后的绝决,那是要上路吧,记得那人回答过自己,
‘哪种,才是他一直追求的归途’,当时沈逸正在换鞋,准备去做自己最不喜欢的诱骗,听
了问题也只是略顿了三秒,却在他以为不会有答案时,背对着自己拧开门,声音里带着
难得的欢愉,‘笑着,能笑着踏上死路,才是我的归途。’想到这些,在想到抱着那孩子时,
已经几近停顿的呼吸,是他们吧,一直把这孩子逼得太狠太急,才会觉得能死是美好的,
而生只是为了受罪,所以就算仅能抱着过去的旧梦,仍要连人带车的撞过去,想要拥抱
的不是已失去,而是自己心中还剩的那点爱意不磨灭,所以狡猾啊,用死来捍卫爱的忠
诚,用死去辩白的过去,真是最差劲的解释。
“你,去看看,怎么还不出来。”
周树青看着沈畅终是停了谩骂,脸上浮现的是明白无误的焦急,赶紧召开小护士让带话
进去。
手术室里,“方医生,瓣架内壁的碎片掉进左心室了。”
方如进抢过仪器看了看,果然如此,“必须重新替换瓣膜”。
“医生,外面有人捎话问病人情况怎么样?”
不顾形象的方如进破口大骂,“把人往死了逼,现在又来问怎么样,告诉他,等着烧纸
吧”,虽是这么说,可是救人却未有一丝犹豫。
“医生,病人右手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