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报复。
见对方仍是动摇,虞映朝用力拽起趴在地上的虞墨将他拖到房间,指着满满一桌子材料,
“别天真了,这些”,凡手指过的地方都是沈逸偶尔变装几次被抓拍的照片,“这些,他都
告诉过你吗?你知道他靠那张脸整倒多少人,看看吧,你以为干净的像朵白莲样的人,
任意玩弄别人感情就为了套取情报,可笑你还天天如珠似宝,其实他就是想让我们家破
人亡,来报复他父母的下落不明,甚至不惜用自己拴住你,这个录音你没听见吗?板上
钉钉的事实你还想不通,简直愚蠢。”
录音里又传出沈逸清冷的声音,“我必须去???这也是给你们制造机会????”
不想,不想在听,虞墨抓起机器直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那份狠劲直把自己带倒,可是
仍旧没完,变调的机器咔咔作响,‘给你们机会’,是吗?捂着头,虞墨死都不愿相信的部
分,就是沈逸的不爱,所以,拿起一张张沈逸装扮格外惹人的照片,是吗?沈逸,这才
是你,这才是你说的自己没那么好的真相?那你今天故意穿着单薄的衬衫,弄得青白的
脸色,以及那满手的冰凉,都是演出的效果,因为被戳破?还是因为目的已达到,那你
还来做什么?想要直起背把人看的更清,后背却抽疼,虞墨看看表情阴冷的父亲,看来
你也知道父亲会对你下死手,却还是来了,难道想看看我爱的还能有多卑微,所以最后
才会笑,看到我将你护在身下却可以笑的那么甜,那么满足,沈逸,一拳拳的砸在空地,
直到骨节变形,直到戒指嵌进血肉,不算完,沈逸,即使你将我折磨成这样,我心里竟
仍是担心你穿的不够暖,这样的我,这样的我,你真的从未爱过吗?会这么卑微的我,
你也算到了是吗?黑雾笼罩前,虞墨到底是绝望了,救赎什么的,再也不会有,所以沈
逸,即使最后,我还是想如你的意,那就恨吧,好在恨永远比爱来的更强烈。
虞映朝看着虞墨发疯般锤砸地板没有上前阻拦,看着他一直盯着散落的照片也没有反对,
仅是等到对方受不住,急喘几次嘴里渗出一些血沫紧接便萎顿与地,才叫来警卫员将人
送去医院。临出门前,看着站在二楼的父亲突然转身离去,虞映朝才踩向那堆照片,每
一张,每一张,直到看不出色彩,看不出形象,他必须毁掉,这些,让虞墨即使洒了血
都舍不得沾污的部分,一点不剩的必须毁掉,谁让那人追根究底,让自己多年经营付之
东流,所以即使是张照片,都不能留。迈出家门前,虞映朝整了整衣领和用力过猛而零
乱的发型,又恢复成那个儒雅的将领,仿佛刚才暴躁的不是自己,然后扔下满室狼藉和
自始至终未曾多看一眼的妻子遗像再次去算计。
西南军区旅部,兰永看着老伙计打完电话,赶忙上前追问,“情况怎么样?”之前虞墨一
声不吭被接走,连个报告都没有,随后那个通透的孩子也开车迅速离开,他这颗心也跟
着悬紧,赶忙打了不少电话去问,奇怪的,今天京里的消息特别难打听,大家都支支吾
吾,只好靠政委这块的消息。
“又是几多风雨啊!”
看着仍就神神叨叨的老伙计,兰永就着急, “直接说,别给我念戏文,虞墨怎么样?他家
那个小朋友怎么样?”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时候不要瞎参合为妙。”推了推眼镜,拿起外套,郑煜准备赶紧
离开办公室,不然等下得被兰永烦死,有些事得明白,现在不能问,问多了都是错,要
经得起等。
听对方这么说,兰永也明白,不过不认命的还是问问,“只能按兵不动是不是。”
“至少兰儿和虞墨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那小子,就看他自己了。”
看着政委出了门,兰永只能干坐着,抓起桌上已经空了的u盘,心里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