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的手心捏紧,像是回应,也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葱葱郁郁的半山之间,盘踞着古老的中式别墅群,每一座的位置和形状都严格对称,集庄严、古雅、堂皇于一体的风格透露出星罗棋布的宅邸的用途,瓦片在跃动阳光下闪烁着低调的光芒。
厚重的红门仿佛有自主意识般惑人心智,人类看到了会自觉忽略,而妖兽看到了,却会为此吸引甚至丧命。红门正中,是一只模样古怪的宅妖,化形成一只嘴巴裂开、狮头鸟身的奇特动物,獠牙紧紧衔着厚重的铜环。
“咦?新面孔耶。”嫩生生的声音从苍老的狮子雕塑传来。
“嘻嘻嘻嘻,又有新人可以玩儿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撑住哦。”看起来坚硬的铜环以一种违背地球物理规则的角度扭起来,发出沉闷的男声。
……还有什么比看到铜环说话更诡异的。岑眠抱紧怀里的背包,听了这渗人的对话,警惕地看着红门。
贺清越侧目看了不为红门所吸引的岑眠一眼,才一掌拍上那张裂开的嘴巴,红门应声打开,恢弘复杂的大厅只有一只红顶白羽仙鹤,细长优雅的脖子垂在蜷伏的身子前,看到贺清越和岑眠进来,引颈轻吟,黑如琉璃的眼睛微睁,睨了岑眠一眼,复又转过脖子合上。
……总觉得被鄙视了是怎么地。岑眠想着,一抬头,他便没空顾及这细碎的想法,满心只剩震慑和向往——
盘旋而上仿佛看不见尽头的屋顶仿佛微型苍穹,古灯昏黄,一盏一盏沿着回环的走势盘旋而上,每一盏都代表着一位顶级灵医。直到苍穹顶头,一盏灰了的灯高悬,营造了看似无边无际的错觉。
……那是属于灵主的灯啊。岑眠抱着背包,定定地抬头盯着那盏灯,直到感觉灯后的房间出来一个分明儒雅、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身影。
“贺副院长,孟局长在顶层等了您很久了。”一个年轻女生从厅内走来,向贺清越点了点头,身上是一身洁白滚金边的灵医制服,十分规矩地一眼不看岑眠。
……果然是孟涂啊。岑眠吸了一下鼻子,对被无视习以为常,眼睛躲避着顶层那人如芒在背的视线,一想起老板娘,心里只有气愤和无力。
“哦?”本来想要和岑眠详谈的贺清越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