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笑意,把剩下的豆浆喝完:“她走的时候,我跟她说过一句话。”
“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好,你的父母也只有三十来岁,是人就会犯错,你要学会自己判断。”
温橙不知道那小姑娘听懂没。
他直觉是懂了的,不然她父母也不会等了一年才发现。
阿婆又拉着他聊了一会儿,绕来绕去,最后委婉地表示:“小宇这孩子不容易,不管以后怎样,都有话好好说。”
温橙咬着包子点头。
而同一时刻。
应阎宇展开了纸条。
他有犹豫过,是不是应该经过温大夫同意?
可他心里门清,不可能同意,这是唯一的机会。
没有担心,也没有愧疚。
在他看向第一个字时,就做好了决定,哪怕是为他去死——
温橙,三十一岁,灵州市区户口。
自幼跟随两名在逃犯生活,传言是他父母,八岁被丢弃在超市门外。
十岁被王佩祥领养。
王佩祥,退休教师,曾被人举报,有精神类疾病。
二十三岁大学毕业,进入三甲医院,生活贫苦,行为偏激,多次离职。
三十岁,王佩祥死,搬家到皋垌。
热气氤氲的浴室内。
温橙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这是他的习惯。
开启的龙头匀速出水,在池底旋出一个小窝,卷进黑洞。
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看一会儿,直到突兀地开门声响起。
咵嚓。
浴室门推开时,水汽在空中凝固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没了反应。
“你干嘛!”应阎宇还要更惊讶些。
温橙嘴角一动:“洗澡啊。”
应阎宇却吼得更大声了:“你怎么在我这里洗澡!”
“这是我家。”温橙说得诚恳。
应阎宇脸色一变,探头往外看了一圈,随后竟然松了口气,脱口而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做春梦了,还受着伤呐,多不好啊。”
他说着,突然停住。
温橙:“??”
下一秒。
应阎宇捂住了鼻子。
“滚出去!”温橙磨牙扯过毛巾,都不知道该先遮哪儿。
“嗯嗯嗯。”应阎宇使劲点头,却在原地没动。
温橙脸都气红了,他想骂两句,却发现小孩没看不该看的地方。
而是直直盯着他心口上的十字刀疤,一脸探究,张口欲问。
“出去!”
他抢先打断,勃然大怒的语调,更多是为了藏住夹杂其中的惊恐。
应阎宇看进他的双眼,点头说“好”,然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