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离开。
等温橙穿好衣服下楼时,曾阿婆正在给应阎宇擦鼻血。
“ ”还他妈真流了?!
温橙老脸一烧,忽然回过味儿来,这小子刚才到底是在看他疤呢,还是看他胸呢?
他原想着自己一马平川,没看头。
可在小孩眼里,这是不是跟看女人的胸一样刺激?
操。
应阎宇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在阿婆问他怎么回事时,嘀咕道:“橙橙洗澡不关门。”
温橙随手捞起卷纸就砸到小孩头上:“橙橙是你叫的吗!叫叔!”
“哦!”应阎宇鼻子里塞着纸,对阿婆嗡声道:“橙橙不乖,我头上有伤还要砸,对吧?”
“对对对。”曾阿婆拍拍狗头。
温橙怒气冲顶,出门就去掰了根树枝回来。
“诶!这是要做什么!”曾阿婆要拦。
应阎宇却“唰”地双眼一亮,兴奋道:“小树枝!”
温橙被他一脸“找抽”的表情膈应到了,像丢老鼠一样把树枝甩开,没脾气地坐到了那张儿童塑料凳上。
敛目深思。
他竟然对这小屁孩束手无策了?
应阎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嘴笑了下,随后手机一震,他侧身接起。
“应哥!那祖孙俩的事办妥了!”胡三邀功道。
☆、no18
“怎么办的?”应阎宇做贼似的压低声音。
温橙一听就把视线斜了过去,微微眯眼。
应阎宇顶着压力,继续听胡三说:“嗨,容易的很,那老头是王朋家的常客,你说巧不巧?”
常客?
王朋他家以前是搞小赌场的,去年就被警察给掀了。
怎么地,还贼心不死,卷土重来了?
“那老头还玩老虎机?”应阎宇一想,不对,“王朋他家在作哪门子死?”
“”胡三捂住话筒,揣着抱歉去看王朋,一脸欠扁道:“对不起啊兄弟,说漏嘴了。”
王朋耸耸肩,习惯了。
他拿过手机,直接跟应阎宇说:“我妈病了,家里缺钱,我爸都急得长痘了。”
话毕。
电话两端都沉默了。
王朋不像胡三,他跟应阎宇不熟,冷不防地说起自家事,多少有些尴尬。
他正准备把手机递回去的时候,应阎宇说:“我借你。”
王朋愣了,还没回话,那边应阎宇就问:“一万够吗?”
“不是,”胡三抢过手机,“应哥你当我是死的啊!有我在,轮得到你出钱吗?”
“那你倒是拿个一万出来啊!”应阎宇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胡三就是那种传说中的“不去送外卖就得回家继承财产”的富二代。
他上头一哥一姐,分别在美英两国留学,事业有成,没空搭理家族企业。
照他爸的说的,智商全遗传给前两个孩子了,剩下的渣渣给了胡冰冰。
所以他家对他的爱称一直是:碎冰冰。
“呃”胡三算了算自己这两年存下的工资,对王朋道:“应哥真够意思,你就拿着吧。”
“我操,”王朋抹了把脸,“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缺心眼的。”
“嘿!你骂谁呢!”胡三就那副嗓子特能吼。
应阎宇懒得听他们吵嘴,直接挂了,琢磨着哪天把钱送过去,顺便给他家整个关门大吉。
他正想得认真,无意间一侧头,才惊觉温爸爸还在呢!
“呵,”温橙扯起一边嘴角,笑了声,“原来那一万块这么不值钱呢?说送就送的。”
他拍拍裤腿,站了起来。
应阎宇手心都出汗了,语速极快地啵嘚道:“这次先给他们,下次的给你,一万太少了,现在的彩礼钱都是二十万起底再说你是高材生,生得也好看,更别提长腿细腰了,怎么着也得翻个三四倍还有”
温橙微启的嘴忘了合上。
他真想掰开小孩的脑子,给他灌一副紫雪开窍药!
醒醒好么?
狗子你醒醒!
“嗷呜?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