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吾,你不该在这里吧?”
曾经的死士嗤笑了一声:“晏衡,是你,不该在这个位子坐着。”他话里的双关不加掩饰,并先声夺人地喝道:“把飞花令交出来!”
晏衡暗暗打量了一眼妙吾带来的人,在雒城他只能调动欢雨楼的人,如此自信满满前来逼宫,定是还有其他势力做靠山。苍崖山么?不,他们一定不屑与魔教为伍,至少表面得是如此。其他教派又不足以对抗十二楼,那么,便是朝廷了。
晏衡又微微回头看向后堂——铜雀去取药,未免去了太久了。是被欢雨楼的叛徒牵制住了,还是……
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晏衡打消,并在心里自己骂了自己一句。
晏衡稍稍恢复冷静,道:“飞花令?有本事,你就自己来取。”
他方才那一瞬的不安却被妙吾捕捉个正着,妙吾冷笑一声:“别看了,少主。今天,你谁也指望不上!”
晏衡微微一笑:“我从不指望他人,你最好也是。我说了,有本事,你自己来取。”
最后一字的音刚落下,死士的铁爪就朝着少主人的面门抓来,晏衡侧身躲过了第一下,第二下时身形明显就有些吃力了。
除了妙吾,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他们没想到,那个顶替了上一任魔头的十二楼少楼主,会这么孱弱,甚至看起来不会武。
连远处围观的一些人都耐不住开始窃窃私语:“那个真是十二楼楼主晏衡?怎么可能!就是个看病的病人吧?”
“傻!他自己的死士会认错人吗?”
一群人互相之间交换了一轮消息,也没商讨出个所以然,大家纷纷看向边上一直没说话的一个乞丐:“喂,小谢,雒城消息你最灵通,那晏衡是个怎么回事,你给大家说说啊?”
被称作小谢的乞丐一声不吭,抱着手臂靠在墙角专心看战局。
“喂,你伤的是腿又不是嗓子,话都不会说了?”
大家叽叽喳喳了半天,那个小谢是一点没理会。一些人无趣地嘘了他,这时另外一个乞丐站出来弱弱道:“不是说……十二楼晏家,掌握着‘那个’吗?”
他这话说完,所有人安静了片刻。每个人脸上都出现了各色的深情,有贪婪,有恐惧,有好奇,有……愤怒,来自那个叫小谢的乞丐。
只是此时没人注意他了。
再开口的人也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你说的是……金缕曲?”
***
“金缕曲,根本就是骗局吧?”妙吾一爪下去被躲开,铁钉订在了墙壁,他不以为意地贴近晏衡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晏守魏也没练过那个心法,更别说你了。你说,你还能再躲几刀呢?晏楼主!”
妙吾抽出铁爪再次朝晏衡劈了过去,又堪堪被躲过,晏衡已是气喘吁吁,每一爪几乎都是极限擦过,而妙吾好像乐于玩这样的游戏,所以故意与他周旋,不用全力,想让他出尽丑。
晏衡躲过一爪,忽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身体几乎要支撑不住,只能扶着墙壁缓息。
妙吾已经没耐性给他喘息的机会了,他歪着嘴露出一个嗜血地笑,手臂使出重力朝晏衡劈来。
然而这一爪依旧没有击中他,从房梁上突然倒悬下来一道阴影,没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只听见“叮——”地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接着就看到妙吾被击退了好几步,立刻防备地作出防守地姿势。
妙吾知道,是夜隐。五死士夜隐,专司暗中潜伏,伺机行动,不到晏衡的危急时刻他不会现身暴露自己。这一击击中,夜隐也从暗处走了出来,横着一把匕首挡在了晏衡面前。
妙吾地眼神认真了起来,可晏衡边咳却边拉住了夜隐的手臂:“不用,退下。”
夜隐和妙吾皆是一愣,但很快夜隐便听令,身子一晃便消失在阳光下,来无影去无踪,身形之轻快,少有人及。
妙吾不可置信地讥笑了出来:“哈?少主,你就这么想找死?”
远处围观的人群也再次小声喧哗起来。
“怪不得说十二楼五死士才是比之楼主更恐怖的存在,这个妙吾出招角度奇诡邪门,那个夜隐更是神出鬼没,反倒是姓晏的,怎么看怎么没用,我都要怀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