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致命,连止血包扎都不敢去做,黑色的钉冒宽大厚重,边缘凝着干涸的血迹,武喆无法想象这个钉子到底有多长,只觉得每看一眼心都在急速颤抖疼痛。
他跪下来,趴在担架旁,整个头贴在姜明晗的胸口去感受他的心跳,心跳时快时慢,还带有间歇地震颤,曾经有一度他听不到任何跳动的声音,吓得赶紧去摸脖颈的大动脉,那微弱的一跳一跳让武喆一下子流下泪来,他不觉得自己是个爱哭的,可那一路眼泪几乎没有停过,他的脸上,手上,胳膊上全是姜明晗的血,灼热而滚烫,这让他的心,他的人都备受煎熬……
到达北化市第一人民医院已经将近三个小时,姜明晗的心跳微弱得如同没有,出现严重的心衰征兆,几个急诊救护人员冲出来拿着吊瓶将他搬上急诊车,其中一个更是跨坐他身上不停地按压心脏,做人工呼吸,武喆失魂落魄地跑在后面,被医护人员拦在手术室门外。
他慢慢地坐到门外的长椅上,整个背部僵直,除了包扎的那只手不能动,另一只像痉挛一样攥着拳头,放在膝盖上抖个不停,他没有眼泪,或者说早已流干,泪腺再分泌不出什么,就那么空洞无神,毫无焦距地看着前方的手术室……
好像有谁在跟他说话。
他侧过头,正对上武文殊关切的目光。
“去把手治治,我帮你在这盯着。”
武喆没说话,低下头,没什么反应。
“你听到了吗?”武文殊又说一遍:“你的手再不治……”
“别管我,走开!”
粗鲁的口吻让武文殊一怔,他瞪大眼睛看他。
突然,一阵急火火的脚步声和匆匆的电梯转动声同时响起,秦凯跑进来头一眼便看到熟悉的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手术室亮着灯。
他震惊地将目光放回武喆的脸上,仿佛还在消化他听到的故事,去接受自己的发小正躺在手术室的床上徘徊鬼门关,一个箭步,他冲过去一把揪起武喆,满眼通红:“你!!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晗子……他……他怎么会这样?!”
武喆双眼一样喷火,用一只手狠劲地推开他,另一只手使不上劲,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加重冲力,嘭地一声,秦凯后背撞到墙上。
耳边是武喆失控地咆哮:“我他妈还要问你呢?!他为什么会去西山工业区?!啊?!你到底对他说过什么?!!你们他妈逼的到底干了些什么?!”
秦凯蹭地一下跳起来:“你他妈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