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个玩笑,唬他一唬,也好报了那呆瓜把他实雄认作虚雌之仇。因此冷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可有表字?”
公螳螂低声道:“无名无姓,山中精怪都叫我螳螂精。”
唐郎故作冷酷道:“我是不吃无名之辈的,说出去岂非叫人笑话,如此这般,不若我替你取个名罢!”
公螳螂不曾想自己临死还能得个名字,心中盘算来日子孙也好知道祖宗名姓,中元祭拜时尚可召唤,烧来钱物也不至给了孤魂野鬼,当即点头道:“那便有劳了!多谢一番心意!如此我也能坦荡赴死了。”
也不再抖,回转身来,谁知一看到唐郎那赤条条的模样,火烧了似的蹦了起来,又跳转过去背对唐郎。
唐郎又好气又好笑:你作甚么害羞模样?又作甚么不敢看我?我这副尊容难道不是你弄出来的?!
他也不点破,直冷着声音道:“你这样胆小,不如叫唐怯,表字小妾。你可满意?”
那呆瓜那里晓得唐郎是故意捉弄,只觉替他取了名字即是泼天恩惠,连连点头道:“满意满意!”
唐郎听了他连道满意,差点乐得笑出声来,不想牵动身下疼痛,又怨起唐怯来,遂薄怒道:“既已有了名姓,还不快乖乖过来给我吃罢!”
那唐怯半分犹豫也无,转身走了过来,只是一路低头,目不斜视,生怕看到唐郎,嘴里一面低声问道:“是否该变作原型?”
唐郎心道这真是个实心的呆子,皱眉道:“你抬头瞧瞧我会吓死去?!你可先松了我的绑!”
唐怯兀那低着头,蹲下来伸出手只一下,那缚手绳同蛇一样滑溜溜掉下去了,他见唐郎如玉手腕上青紫伤痕,脸上红白交替,壮了壮胆,咬牙一气道:“你,你该吃我了罢!我本无所欲求,如今能遇上你已经是幸运,虽说你我今世只能做这露水夫妻,我却是真心爱你慕你,还能让你留下我骨血在这世间,我更是感激!我,我只望你每年今日能同我们孩儿说一说他们那不成器的爹爹,即便是从未晤面,我仍旧……”
“啪”的一声脆响,唐郎赏了他一个嘴巴,这嘴巴虽然清脆作响,但用了巧劲,并不疼痛,为的是打断唐怯那一番剖白。唐怯挨了嘴巴,也不生气发怒,抬起头来愣愣看着唐郎。
唐郎看着他朗星也似的一双乌目,直直望进自己眼里,仿佛不知世事的孩童,心下不忍,欢喜,难过,一并翻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竟然痴痴对望了许久。
“咕嘎!”古树上突然一声鸦叫,紧接着一把粗哑嗓子叫道:“你两个大眼瞪小眼可完了?老鸦我最喜欢看你们妖精打架,可不喜欢看你两个瞪眼睛!”
唐郎面上轰地烧成一片红霞,再看唐怯,一张俊脸也是满脸通红,不知怎的,他看着唐怯那副模样胸腔里突地一跳,顿时心慌起来,知道自己是真看上这呆瓜了。
唐怯不晓得他作何思想,把一双手伸出来握住他的双手,痴迷道:“你吃我可以,可告诉我怎么称呼?我死了是决意不去走奈何桥、喝孟婆汤的,做野鬼把你的名字能念到我魂飞魄散之时……”
唐郎挣了挣,要把手抽出来,唐怯却握得愈发紧了,唐郎无法,长叹一声道:“你这呆瓜……你再仔细看看我,可是同你一样不是?”说着自己分开两股,牵着唐怯的手摸到两腿中间。
他此举是羞臊难当、极力隐忍的,谁知唐怯顺水推舟握住那根抚摸,略奇道:“那又如何?”
唐郎见这呆瓜实在是不开窍的傻子,只气得要吐血,怒喝道:“还不明白?!我也同你一般的是个公的!”
喝毕,又觉难受,这呆瓜想必也是无措乃至厌恶的吧,即便错全在他自己看不清楚,错把唐郎当成母螳螂,追究起来他还得给唐郎赔礼才是。可唐郎就算知晓这些,胸中仍然痛苦。
那唐怯果然呆了,不敢置信道:“你也是公的?”
唐郎抓住他手狠狠甩开,别过头道:“是。”
唐怯又问道:“那你不会生孩儿?”
唐郎薄怒道:“自然不会!”
唐怯忽有点欣喜道:“那……那你不会吃我!”
唐郎一时不知如何接口,恼羞成怒,扭过脸来呲牙道:“你送上门来的我当然吃!”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