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只好站起身来,一路且行且嗅,往最像水源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刻钟,水汽越来越重,唐郎心中一喜,脚下速度加快,正准备一气冲过去时,忽见眼角一处绿影闪过,仔细去望时,却又只有山中古树,蔓蔓绿藤,虫子影也不见一只。
只不过这山中灵气满溢,或许是那一株树藤花草成了精怪也未可知,自己贸然闯入别人地盘,对方也不知是敌是友,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他心忖硬碰硬自己未必能占上风,不若先陪个礼道个歉,对方如果心胸宽大,自然也不会同他计较。
因此唐郎拱手做了个揖,正准备客套一两句,一个“小”字刚出口,“生”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一道绿影给扑倒了。
唐郎大骇,不知这绿影又是甚么?他心下惊惶,竭力扑腾挣扎起来。
那绿影力道极大,唐郎被他翻了个身牢牢摁在地上,双臂在后背交叉锁住,唐郎同一尾活捉上岸的鱼也似,滑不溜秋扭个不住,一边大叫:“不知小生有何冒犯?阁下这样欺侮!”
瞬时间腰上又顶了个锤子似的东西,少说有千斤,压得唐郎翻也翻不得身,扭也扭不动,口鼻俱埋在泥里,吃了几口新鲜的地苔,又腥又烂又臭。
唐郎念及自己时运不佳,心内悲苦,又听得背后嗬嗬粗喘,有湿热气息喷在颈上肩上,间或听到一两句嘟囔“好香!”,身不由己的嗅了嗅,登时惨白了一张俊脸。你道是为何?原来压在他背后那东西身上散发的是公螳螂发情的气味!
有道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正是唐郎公子这背时的写照。那公螳螂精气力有万钧,眨眼间把唐郎公子的衣衫撕个粉碎,剥出一个光溜溜白生生的少年。唐郎嘴啃青苔,身子被制住,苦不堪言。
他虽说不知世事了点,但也不愚笨,那里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
这背上的公螳螂精必然也是到了发情的时候,可不知是憋了多久,自己刚好撞到他罗网里,又沾染一身母螳螂精的媚药香味,让这神志不清的公螳螂精给当成了母螳螂,也不问个明白,就先一把撞倒,欲行那不轨之事。
思及此,唐郎勉力从一片泥泞中抬起头来,呸出那一口青苔,大喊道:“我是公的!我是公的!放了我罢!放了我罢!”
不料身上那公螳螂精置若罔闻,一双手摸进了唐郎的两条腿中间,一顿乱揉,摸到了那最污秽之处,喃喃道:“想必是这儿错不了的罢!”
唐郎听闻,魂飞魄散,直把嗓子要扯破了:“错了错了!是公的!是公的!”
那公螳螂哪里听他说话,不知拿了个甚么东西,紧缚住了他双手,然后握住他两条腿奋力一分,做了个一字,一个灼热坚硬的东西就抵进了唐郎的谷道。
一阵锥心剧痛,唐郎自是知道那公螳螂的肉如意已经得逞,身下痛极,股上有热浆滑下,知道是落红了,身痛心哀,不由落下两道清泪,叹自己何以遭致如此大灾。
正默默哭泣间,那公螳螂又拎着他翻了个身,与他坐了个面对面,牵动塵柄,痛得唐郎嘶嘶做声,待要大声哭叫,又觉不胜屈辱,只得连着嘴里的青苔臭味一起吞了下肚去,委屈得呜呜个不住。
那公螳螂亲上唐郎脸颊,把他泪珠一一吃了,吸得啧啧有声,道:“你又为甚么哭?我巴巴的送上来一条命给你你还哭甚么?”
唐郎闻言,思及这公螳螂也是一片痴心,可惜错付,如今他意乱情迷,自是以为送上门来给我吃也甘之如饴,等得他恢复清明,只怕连肠子也要怄断。也是个可怜的,横竖现如今已然不能扭转,我倒不如可怜可怜他,也不来打破他的美梦罢。
忖毕,长叹一声,闭眼任这公螳螂为所欲为。他初经人事,谷道艰涩,他自然是疼痛万方,那公螳螂亦不好受,唐郎也没得其他法子,只能咬着牙承受。
公螳螂或是觉得顶蕊叫唐郎公子绞得紧痛,伸出一手来捻住他的鸡头果,惑道:“虽道是丁香乳,这也忒平坦罢……幸而生了孩儿我螳螂族也是不需哺乳的。”
唐郎几欲呕血,他本就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莫说是丁香乳,就是丁点乳也是没有的。正自忿忿间,胸前两点被公螳螂一捏又是一扯,不由痛呼一声,接着又是软湿温热,酥麻妙不可言,低头看去,原来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