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咦?那两个人呢?
我去,戾王你故意的是吧,给本公子回来啊啊啊!
“哈哈哈。”孟长亭拉着陆迁在小巷中疾走,回头看见何卿没有跟上,弯着腰笑了半天。
陆迁看着这个忽然化身稚童的青年,满目纵容。一个人在满是恶意的世间挣扎求存的确太累,作为能让阿柳放松下来的存在,他觉得荣幸之至。
一月后,兽潮终于退去,西狼众人也终于有时间好好的祭奠逝者。
西狼将士无论军职高低皆身着白衣,头上系着白色的布带。就连那些仙家子弟也臂缠白布,不再穿颜色鲜艳的衣服。
他们真的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兵士,也是第一次与他们配合着战斗。
靠近了才发觉,其实普通人和仙家子弟也没多大差别,同样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甚至更为鲜活。
袁杰在将布带交给陆迁的时候还有几分犹豫。仙长可能接受他们凡人祭奠的方式么?
陆迁却没有多言,只是拿过那条布带绑在额前。
“终是相识一场。”孟长亭从屋里走出来,也从袁杰手里拿走属于他的那一条。
袁杰抿唇,深吸一口气,只道一声多谢。
日头昏黄,被云雾氤氲成一个模糊的光点。城门两侧竖起了白幡,一坛坛烈酒被从城中运出。这是风原城的百姓与西狼军无声的约定。在离城而去的时候,家家都会将家里的酒坛装满,放到醒目的地方。不论是西狼军在这城中庆祝还是祭奠,都是他们一点微薄的心意。
感谢这些将士,让他们在春天还有个可以回的地方。
郁离身着白袍,整肃衣冠,手持三柱清香,从城中走出,踏过已经封冻的护城河,缓步走向那片埋骨之地。身后披着白色战袍的将士们一人抱着一坛酒,无声地跟在后面。
来到城外那片荒原,郁离在新推起的土丘上插上了那三柱香,退后一步,接过一坛酒,揭开泥封:“同袍一场,今日长眠于此,忘尔安息。西狼众将士,以烈酒敬诸位!”
“敬诸位!”同来的将士一一将手中的酒坛打开,酒水倾倒于地,慢慢消失在土地上,却带不走心中的悲沧。这片土地,已经埋葬了多少将士的生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谁又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躺在这里的还有谁?
袁杰站在城楼上眺望,随着远处青烟袅袅盘旋而上,他忍去眼中的水泽,大声喝道:“让我们送诸位兄弟!”
“咚!”
两侧的钟鼓同时响起,一声响罢一声又起,慢慢地远去,似乎能看见一个个昔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