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就差死在床上。
不过平心而论,容皓远也爽了,甚至算得上非常愉快。
他如同淤泥里开的邪花,每一步都走的惊世骇俗,他也从没奢求过任何人的理解和认同,他心比天高,从不屑于别人如何评论自己。
就算是喜欢连礼的那几年,他也不曾轻视过自己,只是偶尔会有一种错觉,也想和一个人结为伉俪,一生相守。
后来是连礼亲手打碎了他这个美梦,从那天起,他也再没有过这种可笑的想法。
身上的镇灵符不是纹着玩的,而是他真的觉得自己一生作孽太多,那镇灵符不是镇小鬼的,而是镇他自己的。
回去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他下了火车站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过了一个小时,抬眼一看,居然走到了舒享的烧烤摊。
其实舒享烤的串真的很难吃,有的时候火候太过,有的时候又太轻,酱料时而偏甜时而咸的要死,但依旧有很多女孩子慕名而来,为了看看他的长相,买一堆并不好吃的串回去。
舒享一眼就看到了容皓远,他带着口罩,但眼睛里的笑是真的。容皓远示意他先忙自己的,招呼了一旁帮忙的小妹给拿两瓶啤酒过来。一瓶刚喝完,舒享走过来坐到了他身边,手里拿了一个铁盘,上面是烤完的各种串,显然是刚烤好,看起来格外有食欲。
“得有小一周没看见你了,去哪了?”
舒享拿了一瓶啤酒打开喝了一大口,他穿着破洞牛仔裤和黑色的朋克风t恤,一看就不是什么专业的烤串小哥。
“嗯,是熟悉的味道,还那么难吃。”
容皓远也不给面子,张嘴就是欠揍的实话,舒享也不介意,举起瓶子和他碰了一下,声音有些嘶哑。
“一会请你去别人家吃。”
“新鲜不新鲜,自己家有摊子带朋友去别人家吃,想不想做生意了。”
“心思不在这,这是没有灵魂的烤串!”
舒享说了个很冷的笑话,容皓远懒得理他,拿起瓶子喝酒。
“对了,我一会在崇春门繁花有演出,你去不去看。”
舒享有个自己的乐队,水平不错,但也算某种意义上的怀才不遇,现在也只能跑一些零零碎碎的演出,所以他的烧烤摊开到八点就收,然后去酒吧演出。
容皓远对摇滚的兴趣不大,他以前还光鲜的时候,倒是经常去听音乐会。也的确不是附庸风雅,他的钢琴和小提琴曾经拿过很多奖项,甚至还办过小型的演奏会。
有人说他放浪形骸,但他的优雅也是骨子里带来的,他以前甚至像个文人,闲来无事喜欢描几幅山水,写几幅字。
“行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