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回去也是喝酒睡觉。”
崇春门是f城的夜店一条街,算得上灯红酒绿。舒享的乐队成员容皓远也都眼熟,大家随意打了打招呼就进了门。
这家叫繁花的酒吧基本是舒享的根据地,他们乐队一周两次的演出,还算得上受欢迎。容皓远兴致缺缺,他只是无事可做,索性给舒享个面子。他打开一瓶喜力,一边嗑瓜子一边心不在焉的等开场,却听到台上的舒享说了一句。
“今天不玩摇滚了,给大家唱一首别的。”
容皓远突然有了兴趣,他抬头的时候恰好舒享也在看他,乐队成员显然没想到主唱来这一出,都有些发愣。舒享也没管许多,直接拿了麦克风清唱了两句。
“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
容皓远突然冷了脸,舒享的眼神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乐队成员逐渐配合上了步伐,低沉性感的贝斯和吉他合奏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仿佛是一种特别的倾诉。周遭人玩味的目光逐渐投到了容皓远的身上,容皓远眯眼看他,像一条被激怒了的蛇。他努力压下砸场子的欲望,冷笑了一声,拍了拍手权当是鼓掌,然后结了酒钱就走了。
容皓远一直以为舒享是个直男,他从来就没往那方面想过,他朋友不多,原本想的是舒享算一个。
没过多久舒享就追了出来,容皓远早就料到他会跟出来,所以并没有走远,他背对着舒享抽烟,身形单薄的像纸一样。
“皓远,我让你困扰了吧。”
舒享张嘴就是道歉,容皓远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破天荒的斟酌了一下语言。
“舒享,你的那份心思很难得,但是不该给我。”
这是容皓远这辈子说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他从来都懒得去照顾别人的感受,也不屑于管别人会不会受伤。但对于舒享,也许是当时十点一刻的日光太好看,也许是他拿来的豆浆冷热适中,他不忍心过分的伤害他。
“皓远,我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才是对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
容皓远一直觉得舒享的目光非常纯净,他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对爱情还抱有很高的憧憬,而自己已经千帆过尽,只想混一天算一天。
“舒享,我不喜欢你,别费心思了。”
容皓远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舒享的面色由红润突然变为惨白,容皓远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11章
容皓远回到新月街10号的时候,正赶上302在吵架。他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那男人扯着嗓子咆哮,顺带一堆锅碗瓢盆碎掉的声音,看样子这回吵得格外凶。
他也懒得管,拿出钥匙开门进屋。薄薄的墙板完全不隔音,隔壁说了什么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你没人操活不了?”
“你那根棍要是能立起来,老娘还他妈用打野食?”
“这个时候你嫌弃我不行了,当年是谁给了你一口饭吃?贱人!”
容皓远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盒泡面,哗啦啦的倒进开水,拿筷子搅和搅和,推到一边等着吃。
何玲老公不行这件事,基本整栋楼的人都知道。何玲没结婚之前是场子里的小姐,有嘴碎的老太太说,这俩人简直不合适出花了。
何玲也告诉过他原因。
“我当年被权贵玩了个半死,夜总会怕担责任,半夜给我扔到了后门的垃圾场,赶上他下夜班,把我救了,给了我一口饭吃。”
何玲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带着笑的,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但容皓远看的出她压抑下的情绪,有些人就是这样,苦难过了头,反而会以一种无所谓的形式表现出来。
“然后你就嫁了他?”
“他是个老光棍,东西也不行。我跟他说我可以嫁给他,给他做饭伺候他过日子,但他不能管我在外面找男人,他同意了,我们当天就去民政局扯了证。”
当时何玲的眼睛里是没什么神采的,可以说整个新月街10号住的人,都是对这个世界没什么期待的人。
隔壁吵得越来越凶,那男人应该是动了手,容皓远甚至能听到何玲的尖叫,然后就是肉体撞到墙板上的声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