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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不亲爱的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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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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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我实在说不出别的话,只能沉默地给她递纸巾。等她把眼泪擦干净了,冷静下来了,我才说:“不说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听见楼下她一直跟我爸说话,我爸暴跳如雷,说“叫他滚出去,不是我生的!”不一会儿,脚步声蹬蹬上来,我刚打开房门,他们踏上二楼,我爸指着我:“你是不是非要当怪胎?”

    我平淡道:“我不结婚。”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突然伸手进口袋,掏出钱夹,将我原来那张卡甩在我胸口上:“要搞同性恋就给我滚出去!死在外头了也别给我打电话,马上给我滚!”

    当天晚上我收拾自己的家当滚蛋了。

    我这人就是没有铮铮铁骨,走时把那张卡带上了。

    我拖着箱子在火车站买了张去直辖市的动车票,给关庭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去投奔她了。关庭听说原委后深表同情,答应会到火车站接济我这个难民。

    虽说关庭让我住她家,我总觉得不太合适,住了两天酒店,尽快租到商圈附近一套一室一厅的电梯公寓,安顿下来。

    我没想到我爸给的那张卡里有四十多万。转念想到这可能就是他准备留给我结婚买车的钱,不禁有些欷歔。大概也只有父母会在把你扫地出门的时候,还记得扔给你一条用新弹的棉花做的铺盖。

    我人生地不熟,没脸没皮地请关庭帮忙,给我介绍了几个还不错的工作,让投简历试试。

    其中一家是规模挺大的私企,老总招秘书。三轮筛过,留了我和一个女硕士,叫先试用一个月。

    我的未来老板姓周,大名周彪,据说早年是营业部起家,逢人三分笑,干起正事雷厉风行,骂起人来更不含糊,整个儿一黑面阎王,我头几个月吃了不少锅灰,只差没自宫以表忠心。我见他办公室里的相片摆的既不是商场上虚情假意的合照,也不是妻儿天伦,而是一条大金鱼,就觉得这位仁兄非寻常之辈。

    一个月后,我被莫名其妙扶正,才知道是因为那女硕士攀上高枝嫁富豪去了。

    工作定下来后,我被迫开始计较柴米油盐,整天拿着个账本精打细算。车先不买,还是买房安家更加要紧。我跟孟潜声过了这么久,仍然很烦算账,说是各理其财,但我的钱做什么投资,每种投资买多少,哪种效益大回报好,都是孟潜声帮我操心,说是建议,其实我每回都只负责点一点头,因此一点没耳濡目染到。在家愁得窝火,只好出血请关老板出山。

    关庭啧啧感叹:“你就像是被赶出家门的金燕西。”

    我不搭理她。

    我的病仍然要定期复诊,其实频繁换医生不太好,但也没办法,因此我专门挂了个挺有名气的大夫,一大早就去医院排队。

    诊室外面好几个人候诊,我夹着病历靠墙玩手机,两局游戏下来,总觉得有人在看我,抬眼一扫,果然见旁边椅子上坐了个年轻男人,正望着我。

    过了一个多钟头,实在等得不耐烦,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发现只剩他坐在那儿。我装没看见,他那目光却一直粘在我脸上,我有点火了,瞪向他,他却不在意地笑了笑,颇意味深长。

    一见这暗示味颇浓的笑容,我就知道这是个同性恋。

    他起身走到我跟前,问:“哥们儿,你什么病啊?”

    我冷冷地说:“我没病。”

    他惊讶道:“那你病得不轻啊,没有自知力了都。怎么没人陪诊?”

    我怒道:“你有病吧!”

    他笑嘻嘻道:“是啊,我躁郁症。”

    神经病。

    ——妈的,他还确实是神经病。

    诊室门口的电子屏提示下一位就诊,名字从前一个人变成了“八号,温卓”。这男人朝我挥了挥手,说“等会儿聊”,进了诊室。

    我出来时,已经快中午了,一开门,那个叫温卓的居然还杵在门口,说:“原来你叫何遇君啊。”

    我问:“干什么?”

    他说:“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我打量他:“你是卖保险还是传销?”

    “我搞艺术,开画廊。”他兴冲冲地朝我笑。

    我一直觉得画廊这种东西挣钱全靠玄学,直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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