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笔直地走向停车位上的一台法拉利。深陷经济危机的我诚心发问:“你看我资质怎么样,开画廊可以挣到法拉利吗?”
他大笑道:“你跟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我站在车边上,说:“我怕你是贩卖人体器官的。”
“病友不骗病友。”
他打开车门,把病历资料扔到后座,低头的时候,下颌线条流畅地勾下来,看得我心里猛地一跳。
是真的有点像。
他扶着车门,冲我笑道:“走吗,病友?”
我拉开了副驾的车门,说:“走啊。”
我跟温卓就是这么随便地认识上的。
第57章
新生活相当无聊,除了给周大老板当保姆,跟着他到处飞,业余时间我大多懒在家里。虽然有关庭解闷,但也不能没日没夜地缠在一块儿,何况她现在跟相亲对象处着,多少要避点嫌。
出院后,我给孟潜声打过电话,告诉他自己出院了,之后就没再联系过。到这边后又换了手机号,群发短信告知新号码,本来还想过孟潜声会不会问一句为什么我突然挪了窝,结果他连回复都没有,我又暗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工作上的事情多,又要操心生活上的鸡毛蒜皮,忙得我没空想他,日子一长,即使是闲暇时,也不怎么想了。
感情还在那儿,但除非诚心想饿死自己,人总得往前走的。
“人都死了还谈他妈的爱情?那不叫爱情,叫上坟。”温卓这混账满嘴屁话,但这一句歪理却似乎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温卓说我是他最不合格的一任炮友,因为认识当天我们竟然没有上床。
没办法,现实所迫,我去医院那天只请了半天假,下午还要回去上班,晚上周老板让我提前一个钟头下班,帮忙去国际小学接他儿子。
温卓趴在法拉利的方向盘上,嗤之以鼻:“你是秘书吗?你就像个大内总管。”
我说:“大内总管都有干儿子,你是我干儿子吗?”
温卓一只手搭在窗外弹烟灰,笑道:“谁知道你是要干儿子还是‘干’儿子?”
“你这会儿骚话倒是不少。”
“我床上骚话也多,助兴。”
我嫌他烦:“你不是躁郁症吗,就不能让我清静会儿?”
“我是1型啊。”他笑嘻嘻地打着方向盘,载着我满城钻,“咱们正好互补,灵魂伴侣。”
“给我根烟。”
我伸手到他衣服口袋里摸烟盒,刚摸到,他往旁边闪了一下,说:“开车呢,大马路上别摸我,要在车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