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这些,你是不是背着我谈了?那个关庭,是不是?”
“哎,妈,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我跟关庭不是你想得那样。而且人家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我跟她只是玩得来而已。”
“哟,还只是‘玩得来而已’?我告诉你,男的跟女的就没有朋友这一说。我听你爸说她家生意前两年垮了,又卖房又卖车,还欠了一屁股债。你别跟她走太近,借钱绝对不准,听见没有?外面的社会复杂得很,你马上要毕业了,出来要多长个心眼儿……”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直到我爸回家,才挂了电话。
还没放下手机,就又响起来,我还以为是她话没说完,一看,结果是孟先生。
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干嘛?”
“你跟谁打电话,一直占线。”
“我妈。怎么了?”
“没什么,刚吃完饭,这会儿在回家路上,想着给你打个电话。”
“这么晚才吃饭。又加班?”
“同事请客,喝了点酒。”他清了清喉咙,“我过两天准备回来住一阵。”
“为什么?回来住你上班多不方便。我去文津国际比你近一半都嫌远。”
“要改论文,方便跟导师聊。最近也没那么忙,不怎么加班。”
“那好啊。”我高兴得翻起肚皮,“我们可以在家里吃饭。下班回来的路上就在商业街那边的小菜市把菜买好。附近的馆子我都吃腻了,不好吃还贵,瞎折腾钱。”
孟先生直笑:“你一个人都没开火?”
“一个人的饭太难做了,顿顿都吃剩菜剩饭,不新鲜。”
“你倒是越来越会过日子了。”
“要不然只有饿死了。”我突然想起来,“对了,刚我妈打个电话,说我表妹带男朋友见家长,又问我是不是跟关庭在谈恋爱,我真服了她了。”
孟先生也笑:“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不是呗,我妈老爱疑神疑鬼。”
“你妈是不是想给你介绍对象?”
我一愣:“我不知道……应该不会吧。”
我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一时间电话里只剩下他那头传来的汽车喇叭声。孟先生忽然“喂”了一声,我连忙答应,他问:“你怎么突然没声儿了?”
我含混道:“想事情。”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他笑着说,“我马上下车了。”
我嗯了两声:“你挂吧。”
他刚说完“晚安”,我忽然又叫了他一声。
“还有事儿?”他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爸要给你介绍对象,你会怎么办?”
他诚实道:“我还没想过。”
我竟然为这个答案暗自松了口气。
他问:“那你呢?”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正在抓耳挠腮,就听他说:“说实话,别哄我。”
这话莫名引得我想笑,在床上打了个滚,才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他像是笑了笑,说:“我也是。”
瞿男父母找到我的时候,我刚从食堂出完饭出来。他们一左一右地拦住我的去路,不顾四周学生投来的好奇目光,质问我他们女儿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你们学校老师说她脑子有毛病,不可能!她一直正常得很,不可能是疯子!”
“瞿师姐确实确诊了抑郁症和应激性精神障碍,但是那是她被查朋义性侵之后——”
“什么,你在说什么!”她母亲厉声打断了我,“你在乱说什么,我女儿清白得很!”
“我告诉你,你少在这儿污我闺女的清白!”她父亲涨红了脸,上前搡了我一把,我毫无防备,连退了两步,“她每次都准时打电话和寄钱回来,从来没说过这些!你别他妈在这儿造谣,信不信老子叫警察把你抓起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文学院的院长领着保安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拦在我们中间,然而瞿男父亲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院长扶住眼镜,灵活地左腾右挪,严肃道:“冷静!瞿先生,请你冷静一点!不允许动手,我们到会议室坐下来谈!”
瞿男母亲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