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有这种设备?运动员一个月没爬力量差多少你今天比赛应该知道,半年没爬基本上跟打掉重练差不多。」
伍少祺心里一沉,但还是梗着脖子硬气地说:「这我都知道,但我爸只剩我了,你懂个p!」
「他去赌博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你?」安格丰冷笑一声反问他:「会不会就是你太能够让他依靠了他才一再犯错。你父亲自己清楚这一点,对你也很内疚,所以想藉由去外地工作让自己离开这个环境戒掉坏习掉,让你过过属于你的生活,结果你还死皮赖脸地跟去?」
「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到底干你p事!」伍少祺吼了声,一拳搥在前座座椅上:「那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负责吗?」
「我干嘛要负责?其实你也不用负责,只有他才需要对自己的健康、事业、家庭跟人生负责。」安格丰自觉越说越激昂,他顿一顿缓了口气才继续说:「做为家人应该是要互相尊重并支持对方的决定,不是要跟在身边时时盯梢。就算分隔两地,你还是可以关心他,放假的时候去找他,这都不是问题。」
伍少祺抿着嘴死死瞪着他,肩膀剧烈起伏,好像极度不认同但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对峙了半晌,安格丰先打破沉默:「今天你比赛什么感觉?」
「没感觉。」伍少祺怒火未消,干巴巴地回答。
「你没感觉但我看得很有感觉,」安格丰整天下来也累了,他放松身体崁入驾驶座中,微仰着头看向前方,彷佛前挡玻璃上放映着今天比赛的片段,不知道被哪个画面触动,他先笑了笑才用低柔的嗓音说:「今天的你跟我认识的伍少祺完全不一样,像是被谁上身似的,又像一只被红布激发野性的斗牛,哧吭哧吭跺着脚、气场全开地要往前冲,那眼神可惜你自己看不到…真是…」他顿一顿,似乎在斟酙用语:「斗志破表,很动人。」
伍少祺对突如其来的称赞不知所措:「因为我想说这是最后一场比赛了…」
「原来你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在拼的?」安格丰恍然大悟地哈哈笑了两声:「难怪有些孤注一掷的感觉,没拼到名次真是太可惜了。」
笑声结束之后又回归沉默,凝滞的安静让两人都欲言又止。
「那我回家了。」伍少祺拉开车门一脚踩了下去,在关上门之前低声嘟嚷一句:「再也不见。」
他下车后往自家巷口走去,末秋晚风微凉,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