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文游摆正态度,面无表情地关门。青年则眼疾手快一把将门撑住,笑盈盈地说:“文游,这么久不见,你不用这么避着我吧?”说完又将目光转到湛火身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两眼,“还是说你佳人有约,怕我打搅你的好事?”
他话锋一转,将祸水引到湛火身上。
李思明浅笑,眼角微挑,湛火这才想起来他就是上次和文游在供电室里的那个人,当时他衣衫凌乱,面容清媚,和现在一身正装的模样大相径庭,也难怪湛火一开始没认出来。
他心中微窘迫,围观别人打情骂俏是件尴尬的事,被乱吃飞醋更加尴尬。
“一段日子不见,你胡说八道的功夫见长啊,”旧情人找上门,文游还算淡定,他松开手,转头对湛火说,“小湛,我不太舒服,你帮我找点感冒药来。”
湛火一听,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离开。
湛火一走,李思明便大方地推门而入,他半是调侃半是责怪地说:“我说你这段日子为什么不肯见我,原来是有新欢了。”
“别胡说。”
“我胡说了?我看你早就把人搞上手吃得渣都不剩了。”
文游脸色不太妙:“他只是保镖,你再这样我就要请你出去。”
李思明嗤笑道:“文游,你何必掩耳盗铃,明知道你的意图还待在你身边的能是什么贞洁烈女?就算他装得再好——”
文游脸色沉下来,琉璃般的眼珠里闪着冷冷的光。
李思明噤声。
“你脑子里就没点正经东西吗?”文游坐回床边,给自己倒了杯酒,“好歹是个男人,成天没点正事净想着床上那点事。”
按理说此时李思明若是应承了文游,说是顺着本性撒撒娇此事也就揭过不提,他却意难平地道:
“我当然没你假正经,有了新人忘旧人,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早就看上那个小保镖了吧?当时他冒冒失失闯进来,你却对他和声细语,我就看出不对劲。你第二天又直接把人堵在大门口不让人走,真是司马昭之心……这么大的人了,这套把戏怎么就玩不腻?文游,他就算长得不错也就是个小保镖,在那种地方做事的,谁知道被几个人玩过了,有没有病都成问题,我哪儿比不上他?”
文游冷淡地扫他一眼,他实在佩服李思明死缠烂打的本领,他们两人的关系,就是一晚上的关系,说得好听点叫一夜情,说得不好听叫约炮,第二天天一亮,理应忘到九霄云外去,何况当初已经说得很清楚,就是玩玩,事后好聚好散,谁知道他竟然仗着那一晚上两晚上的事顺着杆子爬,哪怕文游态度冷漠,他还是不顾脸面贴上来。
什么新人旧人,拈酸吃醋的语气跟欢场上出来卖的一个德行,他那种高高在、上洞若观火、仿佛是给了湛火脸才勉强将对方拔高到自己竞争对手的地位的语气,在文游耳中显得十分可笑,他以为他大度地抬高了湛火地位让其勉强与自己一战,殊不知湛火最看不上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谁敢跟他叽叽歪歪说些新人旧人的鬼话,湛火非得把他揍得妈不认。
文游略带嘲意抿了口酒。
这种态度惹恼了李思明,他秀气的眉毛皱起,“文游!你别太过分!”
“这个世界上找我要说法的多了,不回应就是过分,那我可太过分了。”文游抬起眼冷冷道。
李思明被吓得一凛,他知道文游的本事,倘若惹到他,只会是自己吃亏。可是处于某种奇怪的心理,抱着两人也算是有过肌肤之亲所以他肯定会让着我这样的想法,他怒道:
“你和我睡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现在不想负责,就耍无赖不承认,你这么正人君子你倒是管住你下半身!”
有些人出于胡搅蛮缠的本性,讨公道时也会变得不讲道理,把有说成没有,把没有说成有,之前答应过的事,转眼就忘得干净,这点文游有理解,不过像李思明这种忘了不说,还气得打颤的却真的少见。
文游忍不住笑着反问:“我没说过我不负责?我没说过只是随便上一上?我现在还记得你当时多饥渴地扒我的皮带,”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低声笑道,“爽得手都在哆嗦。”
李思明脸色一白,他本只是想过来和文游叙叙旧情顺便吃吃醋,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