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越想越觉得文游给他下了个套。
“这些衣服,不必了吧?”湛火说。
郑管家微笑着说:“您以后是文总的私人保镖,对外代表着他的形象,这些衣服都是标配。”
湛火问:“所以我的衣服很不入流?”
他这么说,当然不是为了自轻,只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郑管家却老练地答道:“当然不是,只是有些东西是客观需要,您贴身保护文总,肯定需要陪同出席一些特殊场合,这些衣服只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您不必在意。”
湛火说完,也觉得自己过于计较,莫名其妙杠起来,反倒教别人为难。他笑了笑,说:“郑管家,您是长辈,叫我小湛就行。至于这些衣服,您把账单给我,我把钱还回来,或者从工资里扣……”
说到这里,湛火终于停下来。
因为即使他说了这么多,郑管家只是礼仪周全地笑而不语。
他捏了捏额角,妥协道:“那好吧,就这样。”
郑管家走后,湛火疲倦地往床上一躺,歪了一会儿才从床上跃起,将门前的挂帘拉起来,打开门来到阳台。
阳台上爬满了细心修剪过的藤蔓,他坐在桌边,可以看见外面宽阔平坦的草坪,然后是渐渐密集树木。
临近中午,阳光炽烈,金色的阳光洒在青翠逼人的植物上,让眼前的一些宛如油画般美丽。
看得出来,这一望无际的土地是文家的私人领域,如果没看错的话,远处还有一个维护得极好的湖。
在青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如此大的土地建造宅邸,不仅需要雄厚的财力,还需要遮天的权势。
无论他对文游的认知多么清楚,这一刻还是受到不小的震荡。他不知道自己答应文游是对还是错。文游嘴上说得好听,绝不勉强他,但是谁又知道他心底打着什么算盘?倘若他现在要求离开,文游会不会允许?
他明明只是来做保镖的,心中却萌生出更深层的微妙感,这种微妙感是一个人第一次洞开一个世界时的恐惧。
在这破地方逃命都要花时间。
下午,文游提出带他在家中逛逛,熟悉环境。
湛火不禁感叹有钱就是任性,他听过逛街逛商场,没想到还能逛家。
文游亲自出马,带着湛火从一楼走到五楼,尽可能地让他认识每一间房。
湛火表示很不开心,数百间房子,要逛到猴年马月。他微笑着拒绝了,文游却拖着他走,气得湛火想踹他。
“你每一间都记得?”湛火问。
“当然不,”文游拉着他向前走,回头粲然一笑,“不过我可以看地图。”
湛火眼看着他掏出手机点开专属app,面容十分平静,内心格外狰狞地喷脏,“操!”
文游似乎没见过他这么不淡定,惊奇得笑了笑。
“这太夸张了。”湛火说。
文游颇有点得意,“我自己开发的,对每一个房间都有详细的记录,可以自动语音导航介绍,每一间房的都有红外装置,我很快就能了解谁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湛火感到一阵胆寒,半晌才释然,淡淡地道:“你怎么这么无聊。”
“嗯哼,那个时候我十五岁。”还有点小得意。
湛火彻底拜服,失笑道:“真厉害,但是还是很无聊,谁会在自己家做这种事?”
文游回头揉了揉他的脑袋,“文潜从前晚上很喜欢带女人回家乱搞,每一间房间都能够成为他们野合的地点,不这么做,我怎么迅速找到他干掉他?”
湛火眼睫微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眼皮抬起,明亮的眼眸注视着文游。
文游表现得很随意很自然,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对湛火说了些什么。
他起码从十五岁起就处心积虑地杀死一个人。
文潜?
他父亲?
湛火就算心智再成熟,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应激反应,不自觉表现得僵直。
文游随手撩开他的刘海,诧异道:“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不知道文游是不是太高估了湛火的心理素质,他似乎觉得湛火应该一点也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