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热情,浪荡得简直像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如果不是最开始的身体开拓确实有些艰难,楚闻歌简直要怀疑这个不到20岁的小青年是个……被人玩儿烂的鸭。
萧白的反应让楚闻歌有种错觉,他没有强迫萧白、甚至对萧白很温柔、予取予求的错觉。
可是楚闻歌自己心里清楚,双方压倒性的实力差摆在那儿,就是对萧白一种无形的胁迫。萧白不是不挣扎,而是不敢挣扎,或是觉得挣扎了也没用。
没错,因为萧白没挣扎,所以楚闻歌才能做个“温柔”的楚闻歌。如果萧白挣命似的挣扎,那楚闻歌一定会化为一只野兽。
可是萧白的顺从是沉默的。沉默得可怕。
不,那不是顺从,那是无声的拒绝,只是那时精虫上脑的楚闻歌没有感受到,所以误以为是顺从。
他无视萧白的拒绝,攻破萧白的生理防线和心理防线,让原本的萧白变得破碎不堪,所以萧白开始放浪自己,让自己沉迷在姓欲中寻求解脱。
可是从某一点开始,萧白又变了。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
那个节点,就是江童的出现。
萧白,喜欢江童。
他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被另一个男人疯狂地占有,所以他整个人都碎掉了……
所以他现在不愿意醒来,面对现实。
“做什么这么看我?”江童问。
江童觉得自己从楚闻歌的眼中看到了杀气。可是没道理啊?楚闻歌要他救人,他二话没说过来救了,怎么没讨到好反倒惹了一身腥?
“哦。”楚闻歌应了一声,垂下眼收敛一下不自觉外泄的情绪,又抬起眼来看向江童,“我还没向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江童。”
江童反应了一会儿,微微点点头,没吭声。
他几次三番救楚闻歌的命,楚闻歌也跟他说了谢谢,可是都没有这么诚恳。
“我以为你谁都不会喜欢。”江童说。
“我曾经也这么以为。”楚闻歌答。
沉默片刻,江童还是不甘心地问:“你喜欢他什么?”
楚闻歌耸肩。江童刚想嗤笑,果然无非就是因为脸或者屁股,却听楚闻歌说:
“我只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他是我的命定之人。”
江童想说“我他妈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也觉得你是我命定之人”,可他还没开口,有人敲门。
江童反身把门拉开,是海子。
海子被江童的神色吓了一跳,默默咽了口唾沫才反手指指身后:“那个……大家准备上路了,聪哥让我来催一下你们。”
江童默不作声地把人推开,回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东西。
海子回头看看江童,又探头看看屋里,发现床上的人一副快不行了的样子被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
“我天,楚闻歌,你把人给玩儿成什么样啊?童哥都治不好?”
楚闻歌懒得跟海子废话:“滚。”
海子冲楚闻歌的背影狠狠皱了一下鼻子,“切”了一声,眨眼间消失不见。
“小白?小白?”楚闻歌把萧白从被窝里挖出来,萧白躺在他的臂弯里不安地扭动挣扎,眉头皱得很死。
昨天还缠着他的腰身、勾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地说我还要,睡了一觉就变成无意识的疯狂抵触,楚闻歌觉得自己要被怀里这个小东西虐死了。
为什么看见他这副样子心脏会这么难受呢?刚认识一天不是吗?
想不通,就不想。现在要考虑的是,要不要跟车队一起走。
眼下萧白这副模样,肯定静养为宜。在城区里跑柏油路,尚且因为地震而时不时狠狠颠簸,现在出了城区,鬼知道前边路况什么样。此外,车里空间不够大,根本不够躺着。太委屈萧白了。
可是,如果留下来,遇见狂徒的族群怎么办?这种风险,他冒不起。而且现在信号全无,一旦离队,基本没有再联系上的可能。
只能跟车队走了。
楚闻歌用薄毯将萧白裹了一圈,打横抱出去送进车,叫许宗仁去他房间把他收拾好但是没办法一起带过来的包裹拎过来。
许宗仁翻了个白眼儿装听不见。楚闻歌说,你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