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茧捡起来摸了一下,还给许宗仁:“还带着伤,就老实点儿。”
又活过来的许宗仁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狠狠瞪一眼楚闻歌,对江童说了句“谢谢”,回桌边去了。
“哎?不是说,小受发高烧的时候,做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又热、又紧,敏感得要死。”
“那也得是人还清醒的。咱们这个你不是也看见了,都烧糊涂了。我宁可憋死也不想女干尸。”
那边几个队员凑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讨论。
“如果真是尸体我也没兴趣,问题是这不还活着呢么。人活着,又意识不清,随便摆弄,多好。”
“被你这么一说突然想试试。”
许宗仁听着来气。如果有可能,他也想像楚闻歌一样独占萧白。可他的战斗力在队伍里只能算中等,如今又有伤在身,没楚闻歌那种能耐敢惹众怒。
就算是楚闻歌,如果不是昨晚上这群人身上全带伤,他也不敢把萧白带回来继续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叫他们在隔壁干听动静。
这是只靠自己一个人根本活不下去的最恶时期,很多时候,只能委曲求全。
脑袋都拴在裤腰带上,哪还顾得了许多别的。
什么信仰、爱情、忠贞……早都喂了狗。
可是许宗仁错估了楚闻歌的胆量。
已经跟江童离开饭堂的楚闻歌听见身后的谈论,两三步折回饭堂门口,一记眼刀把整个饭堂里的人瞪得鸦雀无声。
“小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们觊觎他,更不许你们像谈论娼妓一样谈论他。再叫我听见一句,我一定叫那个人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楚闻歌撂下话就转身走了。
饭堂里鸦雀无声。
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站起身指着楚闻歌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楚闻歌!你他妈以为你是天王老子?!”
可是楚闻歌早走远了,没人回应他。那人只得气冲冲坐下。
有人开口:“何队,这人还能留吗?”
“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一时间群情激奋。
何聪把腿架在桌沿,闭着眼蹙着眉窝在椅背里捏山根。
等众人终于七嘴八舌喊够了,一个人说“何队你倒是表个态啊”,何聪才睁开眼,扫视众人,轻飘飘说一句:“都吃完了?吃完了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上路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虽还意难平,却都没再说什么,各自散去了。
把人赶走这种话,他们也就是说说。
他们需要楚闻歌。在几天前的那场恶战中,如果没有楚闻歌力挽狂澜,队伍就不是损失半数,而是全军覆没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谁也说不准,把楚闻歌赶走了,江童还会不会留在队里。
也许他们可以没有楚闻歌。也许他们可以没有江童。
但是他们不能同时没有楚闻歌和江童。
楚闻歌把江童给萧白新化的茧小心翼翼塞进萧白怀中,看着萧白怀里的两个茧,默默骂了自己一句混蛋。
茧这个东西方便、也碍事。方便就在于,哪怕受了重伤,只要化了茧,把茧放在一个安全地方,自己就还能没事人一样冲出去打打杀杀。不方便就在于,同一个人最多只能同时化出两只茧。而茧的孵化过程极慢,还需要一直贴身携带,否则孵化就会中止。
萧白自己也是心大,不习惯带着这么个玩意儿,随手扔车里之后就没想起来过。精虫上脑的楚闻歌更不会在翻云覆雨的时候想起萧白身上还有未愈的伤。
现在旧伤新病已经搞出两只茧,万一突然遇到什么情况他没能保护好萧白,怕是萧白只能等死。
江童问过他到底要不要孵化第二只茧。楚闻歌见萧白的模样实在是太难过,他们队里又没有大夫,检查不出病因,想让萧白快速好起来,怕是只有这一个办法。所以他点了头。
如果真的只是简单的发烧,第二只茧的孵化应该很快,不会影响太大。
可是没想到江童帮萧白化茧后,除了退了烧,萧白的病情没有半分起色。
虽然已经入秋,但白天的气温算不得冷。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