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权利。但是,哦不,我怎么努力也还是全都没了。”
“你怪错人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相信我,只要我能,我会去为超能力者争取权利。”
“随你说吧。”凯勒布低声说道。
探员叹了口气——又一次——但是他仁慈地结束了对话。最后,他开上了一条——真不骗你——鹅、卵、石街道,然后停了车。
“到家咯。”他指着一幢长长的两层砖房说道。围着铁栏杆的阳台装点着二楼,一溜的前门都被漆成了令人喜悦的红色。“它前身是1747年建成的一座仓库,然后在1942年被隔断成了公寓。”
凯勒布伸出手去调整眼镜,但在想起他没有戴着眼镜、并且可能永远都不戴了之后,又把手无力地垂在膝盖上。“挺好的。”他不情愿地说。
“我喜欢它。”斯塔克威瑟走下车,把他装着驱魔用具的黑色帆布包从后备箱里拿下来。他夹克的剪裁并不怎么能隐藏他左臂下的枪套和挂在他臀部剑鞘里的仪式剑。难道是为了在灰发疯时他能快速地抽出它吗?
凯勒布下了车,跟着探员穿过一扇铁门,再沿着短道走到了前门。斯塔克威瑟打开门,示意他进来。
凯勒布一踏进门便停住了脚步。他本以为他会看到和他想象中被政府控制的超能者一致的房间:枯燥乏味,毫无特色,被去除了一切个性。
他错了。房子的内部美极了:一扇巨大的半圆形窗使大量旭日的光芒照了进来。
房间前面的墙被涂成了一种深厚丰富的猩红色,而背面则完全显露出了古老的砖墙。
一个砖砌的大壁炉几乎占据了门边上墙的全部面积。
在这堵墙隔壁,一座铁制的楼梯螺旋上升到二楼。
正对着大窗,一个同样是半圆形的门廊延伸到看上去像是个小花园的地方,然后他意识到这门和窗曾经是让马车经过的拱门。
所有的家具都由浅淡的颜色和清晰的轮廓组成,这让它们在深色的木地板上十分显眼。
它大概是原有的吧。可以确定的是,它在凯勒布的脚下发出了很响的咯吱咯吱声。说到装饰……退一步说,它看上去不拘一格。
棕色吹制玻璃驱邪球悬挂在窗上,向地上投射出点点椭圆形的彩色光斑。玻璃柜里陈列着陶罐,银和铁制的护身符,还有木头和骨头制作的魔杖。当他经过时,一个涂着彩色油彩的葫芦拨浪鼓突然自发地摇晃起来。
“有趣,”斯塔克威瑟倾身去看那拨浪鼓,“它正对灰的存在作出反应,即使他并没有现身。”
凯勒布从拨浪鼓前躲开。“这代表着……?”他颤抖着声音,皱起了脸。该死的,他现在看见个——好吧也不能说是静物——都要吓一跳了。
“多半没什么大不了的。”斯塔克威瑟说着,笑了笑,试图安抚他。
然后他从柜子前走开,带路去楼上。
楼梯通到一个阁楼区域,它明显被当作了斯塔克威瑟的办公室。“淋浴间在大厅那边。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在浴缸里好好地泡一泡。需要什么就用什么。说到衣服,你是和你嫂子住在一起,对吧?”
凯勒布不知道梅兰妮掺和进了什么事,但他不想和探员讨论这件事。小心地避开斯塔克威瑟锐利的蓝眼睛,他问道:“她遇上麻烦了吗?”
“据我所知还没有,但她还没有回家。”
凯勒布努力保持着表情平静,即使他的胃因为担忧而痉挛。他的——灰的——獠牙刺进她手臂的本能记忆在他心中闪现:那是能使獠牙穿破布料和皮肤的蛮力和野性。
血的味道,与恶魔的味道尝起来如此不同。
“如果你们找到她请告诉我,”他安静地说,“我很担心。”
斯塔克威瑟点了点头说:“我理解,在这期间,我会让人给你拿些衣服,告诉我你的尺寸。”
凯勒布谨慎地看着他,但探员看上去没有任何邪恶意图。也许他只是不想让一个裸体的男人在自己的公寓里游荡。这就有点令人失望了,但……该死的,不!他无比确定他不打算和一个神棍员搅在一起,无论他有多好看。他嗫嚅着说出了尺寸——离膀大腰圆远着呢,他就是根细长竹竿。“我,呃,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