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龄时都能通读公羊、谷梁,他却和野兽厮混!成何体统!”刘彻一把扫落面前案几上的东西。
刘胥吓傻了,跪在地上:“父,父皇,儿臣知错了。”
刘彻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指着跪在后面的老人:“你,身为广陵王太傅,对广陵王恶行不加以劝诫,要你何用!拖出去!”
广陵王太傅瞪大了眼睛,用力磕头,没几下就见了血:“陛下,臣自知有罪,求陛下开恩。”
“父皇……”刘据终究不忍心,想要劝诫,谁知才一开口,刘彻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这老头是保不住喽。”云扬幸灾乐祸。刘胥这么讨厌刘据,绝对跟那老家伙的教唆脱不了关系,现在自食恶果,活该!
刘据皱紧了眉头,没有答话。
广陵王太傅哀号的声音被军士拖到了远处。
刘胥伏在地上,抖成筛子。
“广陵王御前失仪,念其年幼,不加惩责。”刘彻站起身,“据儿,朕乏了,陪朕回去休息。”
刘据垂首:“诺。”
扶着刘彻走下高台,刘据再没有多说一句。
“唉,那小鬼肯定要记恨你了。”云扬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以他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构造,倒也不成威胁。”
“别说了。”刘据罕见地露出不悦,“他终究是我的手足。”
云扬撇嘴:“他可不一定这么想。你爱咋咋地,老子不管了。”别最后哭着后悔没听我的话!
“据儿,你觉得父皇惩罚你四弟过重了吗?”刘彻目不斜视,路边的军士们纷纷行礼。
“儿臣不敢妄言,父皇此举必有深意。”刘据躬着身子。
刘彻哈哈一笑:“你呀,嘴上这么说,心里一定心疼你弟弟。你就是太心软,为君者虽然需要仁慈,但不能滥施仁慈。他是你的弟弟,但将来就是你的臣子,朕今日重罚他,也是让他绝了不该有的念头,替你巩固位子。你要明白朕的苦心。”
“诺。”刘据颔首。
刘彻叹息,握住刘据的手:“朕这些孩子,就你最让朕省心。”
云扬听得冷笑:那最后你还是听信谗言,把他逼上绝路。
刘据微笑不答。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日,正式的围猎开始。
围猎向来受到好武的汉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