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草场上,周围还有一些与刘据所住类似的建筑,都驻扎了许多军士,见到刘据也不改守卫姿态。
大概是在河套地区吧,中原很少会有如此宽阔的草场。云扬心中盘算着。
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座高台,云扬隐约可以看见其上的猎猎旌旗。
拾级而上,很快就看见了一群华服贵人,被簇拥在中央的正是汉武帝刘彻,他正倚阑望着下方的平地,表情很是骄傲。
刘据小步跑上前,恭敬行礼:“给父皇请安,儿臣来迟。”
刘彻挥了挥袖子:“免。太子今日的确来迟,错过了一场精彩的演武。”
听刘彻语气中并无责怪之意,刘据起身,含笑道:“那是儿臣没有眼福了,不知是哪位英雄能令父皇口称精彩?”
“哈哈哈,”刘彻绝倒,“哪里是旁人!你瞧!”
云扬跟着刘据往下看,只见一个身材壮硕、赤着上身的汉子正在与两个全副武装的军士角力。看起来双方是势均力敌,谁知那汉子突然大喝一声,竟将两个军士推出了场地!
这力气身材,汉代施瓦辛格么?
感觉刘据似乎屏住了气,云扬心下生疑:“你认识?”
刘据道:“那是我四弟,广陵王刘胥。”
“瓦特?他比你小?这块头?丫的金刚萝莉哪吒么!”云扬难以置信!
刘据没工夫回答他,转身向刘彻拱手:“原来是四弟,数年不见,竟已长成一位勇武少年,儿臣惭愧,一时险些没认出来。”
刘彻大笑道:“何止是你,朕也是大吃一惊。快让胥儿上来,让朕好好看看!”
不一会儿,刘胥就上了高台。走进了云扬才看清,这家伙虽然个子不小,但脸上仍存稚气,估计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吧。
刘胥刚演完武,淌着汗的脸上还有压抑不住的兴奋,见到刘彻就下跪叩首,简直是一座小山倾倒。
刘彻未等他行完全礼就离席亲手扶起他:“多年不见,胥儿真是长大了!”
刘据也起身走上前,刘胥向他拱手,刘据还礼。礼罢,亦笑道:“四弟如今已能为父皇分忧,实在可喜可贺。”
“那是自然,儿臣这些年在封地苦习武学,就是为了更好的为父皇戍守边境,藩卫大汉!”
云扬冷哼:“你这弟弟可真是傲慢啊。”
刘据倒很淡然:“他还小,有些锐气是好的。”
“我可不觉得你弟弟有锐气对你有什么好处。”云扬想起巫蛊之祸就来气。
“父皇,儿臣还准备了一个表演!”刘胥兴冲冲地道。
“哦?是什么?”刘彻显然很感兴趣。
云扬却留意到下座有一个老人频频向刘胥使眼色,刘胥却看都不看。
“那是谁?”云扬很好奇。
“是刘胥的太傅,看他的反应,刘胥怕是要闯祸。”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刘胥说:“儿臣想要表演徒手擒熊!”
刘彻的笑一下子就淡了。
刘据赶紧起身:“四弟,这……太过危险,还是算了。”
刘胥却毫不领情:“太子殿下是不相信我吗?我在封地早已将此技练习得炉火纯青,绝不会有差池!而且,我可不是畏缩不前的胆小之徒!”
云扬听得瞠目结舌:“你弟是脑子里养鲸鱼了吗?好心当做驴肝肺的典范啊!居然还嘲讽你胆小?!别理他,让他挨你爹骂去!”
刚才不停给刘胥使眼色的老人这会儿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恕罪,广陵王只是,急于表达孝心……”
刘彻微笑:“急于表达孝心?所以平时与熊争斗?”
“陛,陛下……”
刘胥这会儿也懵了,他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怎么会让父皇不高兴?刚才不是好好的……
一定是刘据干了什么!他嫉妒我得父皇欢心,就陷害于我!
他看向刘据的眼神更为怨毒。
“得,这智障还记恨上你了。让你话多!”
刘据没有理会,而是起身离席,叩首:“父皇息怒。四弟年龄还小,贪玩一些也是正常,只要加以引导必定能改过自新。”
“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