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可别生气,你戴眼镜更好看。”
“像你去总部开会作报告,其实戴眼镜看起来更好。”
这什么歪理邪说?戚铭忍俊不禁,伸手去拧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了。
徐闻野避开他的袭击,顺手将另一个塞进他手中。
一支黑金钢笔。
戚铭更加摸不着头脑,校区从不缺笔,好的坏的各种色一应俱全,连油画棒都能翻得出来,他自己钢笔也不少。这些徐闻野都是一清二楚的。
他突然灵光一现。
不会是……那个吧?
戚铭啪地一声,拔开了笔盖。
随即深刻反省,是自己龌龊了。
那个亮闪闪的笔尖证明,这毫无疑问就是一支货真价实的钢笔。
出于试笔的习惯,他在指腹上试着划了一道。奇怪地抬头:
“有墨水?”
徐闻野承认:“我加的。”
送人钢笔还打满墨水,这不是正常操作吧?戚铭隐隐觉得有前方有个坑,但徐闻野设了方圆百里的浓雾,他连个方向都摸不着。
而现在说话的徐闻野,活像个塞壬海妖。
“礼物收了?喜不喜欢?”
东西是好的,也漂亮得很,更何况还是徐闻野送他的,想不喜欢都不行。
但偏偏问题也出在这个更何况上。
戚铭一脸舍生取义的表情:“想玩什么?”
徐闻野又将那副眼镜拿出来,轻轻架在戚铭鼻梁上,声音低了几分:“你衣柜里有职业裙装。”
戚铭了然。他扶了下眼镜,不自然地给了确定的答案。
徐闻野动手将他身上半解的衬衫扒下,一边问得十分形式主义:“能为我换上吗?”
戚铭这些年,买女装可能比男装还要多。这就意味着,无论什么风格的衣裙,他基本都不止一件。比如徐闻野要求的职业装,可选对象就有四条。
“这条吧。”徐闻野指了指。
黑色的无袖连衣裙,很修身,却没什么出格的设计,右侧裙摆开叉,也仅仅到大腿中部。
实在不像是一条适合情趣的裙子。
徐闻野却说:“最贴切你上班时的状态。”为了强调说明,还特意捏起那个分叉,摇了摇,评价道:“跟这里一样,不自觉的就开始勾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偏巧前几天,校区那个同样是兼职的程老师穿的小套装,下`身的西裙也开了这么个叉。
戚铭觉得自己这口醋吃得真是猝不及防。
“你最近……”
他心里一急,忘记将拉链拉到最下方,裙子套了一半,突然卡住了。他不上不下,奋力伸出胳膊挥舞,像游乐场里的大玩偶只留了个头套。
平时都好好的,怎么总在徐闻野面前出毛病。
徐闻野好笑地将他拉到跟前,替他一点点地挣开拉链,接着他的话问:“我怎么了?”
戚铭抿唇,微微蹙起眉,想说又不想说。
徐闻野提了提调:“嗯?”
戚铭便忍不住说了。
他听见徐闻野在身后笑,便涨红了脸,后悔自己明知是一口无端飞醋,还非得拿出来卖给徐闻野看。
“程老师啊——”徐闻野拖长音调,像是真在回忆什么。
关心则乱,戚铭被他弄得一惊一乍:“你还回忆?”
他拉链已经拉好,戴着那副金边眼睛,一袭黑裙,显得腰细腿长。明明是散发着商务又禁欲的气息,放在戚铭身上,浑身上下都透着隐秘的色气。
徐闻野甚至希望,以后将书房彻底装修成办公室的格局。
这样的戚铭,不应该在卧室,而应当在办公桌上,一边写着报告,一边被他干到高`潮。
徐闻野脑中的想法,戚铭自然不知道,他只当徐闻野果真被他引得去回忆那位女教师,肠子都要悔青了。
“我瞎说的……你别想了。”
徐闻野可喜欢他这种劲儿,在床上憋不住事,就差明明白白告诉他“我吃醋了”。
徐闻野弯了弯眼睛,很好说话的样子,说:“行啊。”他拿过那只钢笔盒子,放在戚铭面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