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他才被饿醒过来,胡乱弄了点东西吃,做完作业又陷入了失眠的窘境。在这个静默中思绪翻腾的夜里,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人陪着他而不被察觉,一同无言地等待着晨曦的降临。
祁征云这几天除了继续偷偷在陆攸身边打转、偷听原笑笑对他身份的质疑并顺势补上漏洞,还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抽空跟踪了那个几次出现在陆攸身边、似乎还尝试过撬门的摩托男。鉴于那家伙流里流气的模样、还有他那个知道陆攸一个小孩独居的情况还到处乱说的大嘴巴奶奶,祁征云很有理由怀疑他在谋划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探查下来的结果,却没能验证祁征云的猜测——虽然也没能否定。现实中的人不会像漫画里那样会在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自言自语说出自己的邪恶计划,因而被揭穿阴谋,祁征云又不想离开陆攸身边太久。他那天晚上就跟去了那人住的地方,一到家那人就拿酒开始喝,喝完倒头就睡,都不肯发个酒疯透露点什么……之后两次,看到的也只是小混混一样游手好闲的日常。
也许算得上异常的是,祁征云没见到他那个在奶奶口中“不能要”的女朋友,虽然那人房间里有显然是女人留下的衣服和日常用品。祁征云还在阳台上看到了猫爬架和猫食盆,都脏兮兮的落了灰,但也没看到猫。
猫和女人都不见了。祁征云想到了那只缠着陆攸、好几次都比摩托男稍早或同步出现的小黑猫。生灵不止会被魔物刻意污染、同化,有时也会因为强烈的情绪而自己化为魔物……作为催化剂的通常是“死亡”。他似乎窥见了一点将这几件事情联系起来的脉络。
只是,还缺少证据。要是他做不到日后每一次都将可能对陆攸造成威胁的人都偷偷弄死、并且不引起一点怀疑,那就一次都别这么做。不然他总觉得迟早有一天,他会忍不住把陆攸身边那个烦人的小姑娘也处理掉……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做个只是在陆攸面前“装得像人”、而实际只是披了层人皮在骗他的怪物。
周四陆攸的班级有活动课,祁征云装作是出来散心的样子,在体育场边和陆攸“偶遇”,说了会话,两个人还一起打了半节课羽毛球。回去后陆攸就被原笑笑“审讯”了一番,小姑娘像只发现有狼在羊圈边徘徊的牧羊犬一样嗷嗷叫着露出了尖牙,吓得陆攸更加坚定了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