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巴不得他不回去拿遗产啊。
虽然自己妈妈死的时候都没有动静的家族居然会在要分家产的时候主动联系自己,本来已经够奇葩够荒唐了。
岳轻在心中嘀咕。
他再一次看着面前的合同,当看见上面写道的“按照当事人遗嘱,其幼女将拥有复式房屋一套,公司股票3%,裕隆基金、国泰基金各三百万股,折合共两千两百万元”的时候,他又看见下面的小字附注:(遗产分配需本人到场,如本人已逝,其直系后代需持本人遗物到场,方能获得遗产分配权。)
这一整份合同的每一个字,岳轻都能够理解。
只有一个问题。
他很确定自己母亲没有留下除了钱和珠宝衣服之外的遗物,也没有从韩家带出除了银行存款之外的东西。在他们家里,非要说有什么比较不一样的东西,也就只有……
岳轻眉头微皱地看着照片上的一个地方。
这张照片是在少首山上照的。他们的背后是连绵起伏的大山,身下是高到小腿的杂草。在他们脚边,有一块棕色的木头压着草丛,探出头来;在这块棕色木头的旁边,还有几粒白色的珠子。
岳轻从茶几底下摸出了这两样东西。
棕色的木头和白色的珠子都露出了全貌。
那是一块古旧的罗盘和一串灰蒙蒙的手珠,看上去就像是潘家园地摊上不知道哪里拉来的破烂东西一样。这是他翻遍了整个屋子,才最终从房子阁楼的杂物间中翻出来的。
这么多年里,他唯一记得的与众不同的东西。
他记得自己爸妈曾说过的:
“我们啊,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就是在少首山上找到的宝贝……”
从来没有消息的韩家人寄来这一份合同,指明了要带遗物回去,目的是这两个东西吗?
但用两千两百万换这个……好像也说不太通啊。
以一个名校考古系大四学生的目光,岳轻沉默地看了面前的东西很久,也没能发现这两样东西上面一丁半点的价值所在。
首先罗盘是全木头的,一下子辨别不出具体什么木头,反正不是那种贵得要死的木头。
至于那串珠子,也是木头做的,但看上去比罗盘还糟糕,也不知道在哪里沾了灰尘,一搓一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