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一下应该没有打中要害,力道也不足。惊辰绝对不会有事。”
褚浔的眼珠转动一轮,眼神逐渐恢复些微清明。他似是认出了余怀远,手掌颤动反复摩擦膝盖,断续道:“他流了好多血……”那些流在掌心的血,强酸一样,灼烧他的皮肤血肉,“好多血……好多好多……”
余怀远坐下来,揽住褚浔肩膀,“没事的。一定没事。”
褚浔也被铁棍打中数次,右边的风衣袖子更被砍刀划破。余怀远劝他也去检查身体。褚浔撇开头,视线再未从急诊室转开。
包扎好外伤,又做过脑部ct,傅惊辰被送入观察室。褚浔亦步亦趋跟在一旁,面色紧张到泛白。
主治医生也看不过去,安慰他道:“虽说检查结果还未全部出来。但已经验来看,问题应是不大。你也不必过于紧张。”
褚浔小心捏着傅惊辰指尖,眼巴巴抬头看着医生,“那他为什么还不醒过来?真的不是……不是脑袋被打坏了吗?”
医生便微笑说:“真要被打坏了,不会血压、心跳、呼吸都正常。我推测还是脑震荡。不醒过来是身体的保护机制在起作用。”
褚浔目中终于有了神采,感激道:“谢谢医生!”待医生出了病房,他才觉出身上疲惫,绵绵的疼痛齐齐自骨缝里跳出来肆虐。褚浔将傅惊辰的手掌摊开贴在自己侧脸,双眼一瞬不错凝视傅惊辰的睡脸。
余怀远在病床另一侧坐下,笑他道:“我说没事吧。你还不信我。”
褚浔摇摇头,此时也顾不得有外人在,俯身轻轻吻一下傅惊辰额头。
他十二岁失去双亲,十四岁奶奶也抛下他。无论傅惊辰爱不爱他、拿他当做什么人。在褚浔心中,这个世上,都再难有比傅惊辰更亲近的人。
想到这许多事,褚浔禁不住滚下一颗泪。泪珠落在傅惊辰眼角,便好似他泪水一般。褚浔忙为傅惊辰擦去那颗泪,动作小心谨慎,似是怕碰疼了他。
这般温柔的褚浔,余怀远却是不曾见过。重逢后虽察觉到褚浔性情大改,但最让余怀远印象深刻的,仍是过去那个火爆任性,连傅惊辰的颜面也半分不顾及的褚容。此时这一幕,不免叫他动容。余怀远禁不住叹道:“你们两个,也算得上是一对冤家了。明明心里都有对方,却总是……有时我简直要以为,你们是不是八字不太合。”
余怀远口无遮拦,不过有感而发。褚浔听了却心头一凛,瞬时想起过去姑父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