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恣意地挥洒。一袭深色交领长袍,略微紧身的黑衣,暗色束口箭袖,腰侧缀绣着精致的罂粟花样是全身上下唯一的色彩。
“恼人的雨,要跟我走吗?”男子饶有趣味地观察了那人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道。却不等那人回答,一把将人扛上肩头,随手扔在马车的一隅。
就此,马车携着雨点渐行渐远,街道又恢复了平静,一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几个看门的侍卫远远地便望见少主怀抱着个人回来了,心领神会地互相对视一眼,恭敬地列队迎接少主、又目送少主远去。
“哦~少主又带‘宠物’回来啦!这回的、好像哪里见过?话说回来,这脸可真让人……”
侍卫甲色眯眯地说着,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向往。
“哼!不过是玩玩就弃的,有什么可稀罕?奉劝你一句,少主的东西,哪怕是丢了的,也是不许他人觊觎的!一旦发现了几条命都不好使!”
侍卫乙明白了他的意图,神色有些紧张起来,赶紧喝令道。
“我不过是胡乱说的!明儿请你喝酒,可别,,”
侍卫甲辩解了几句,也没了底气,忍不住看了看少主远去的方向。
弦儿本与央离约好了的,可今日去了,不知为何迟迟未到,又骤然下起了大雨,急忙的折返回来,可还是淋的一身湿透,泥巴树叶沾了一身。
“我回来了!”
弦儿一身脏兮兮的,却在看见穆溟后,不管不顾地冲过去熊抱住。
穆溟知道弦儿准是又偷着跑上山玩去了,但心疼他会寂寞,平日里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责问过什么,只是近日看他总是玩的没了分寸而略感无奈。
“怎么啦?”
“好暖和。”
穆溟看着弦儿穿的这样单薄,模样也十分狼狈,叹了口气。叫他加衣总是说不听,嫌麻烦,这回可是吃亏了!
“先换身衣裳吧!”
“好——”
弦儿口头答应着,却赖在穆溟身上不动弹。于是穆溟轻轻推了推他的肩。
“再靠一小会儿。”
弦儿嘟囔着,动也不动地继续倚靠着,没骨头似的将全身重量压在了穆溟身上。
“真拿你没办法,会生病的哦。”
穆溟最近对弦儿总是有种无力感,明知道不行却总是不自觉依了他。可没过多久,察觉不太对劲,弦儿的脸色从开始就红扑扑的,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