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跑太急的缘故,可身体传来的热度却在渐渐升高,探了探他的额,竟是滚烫的!
第10章 《二》
弦儿佝着身子趴在方亭的小圆桌上,好像幻想一般。已是秋风习习的时节,侧边不知名的树上却满挂着绿的叶子,弦儿望着那些无知的叶子发怔,小声嘟囔着什么,像是有什么烦扰缠绕在他的周围久久不肯散去。
穆溟正要寻他回去喝药,撞见了这幅光景,于是立在弦儿的身前,疑惑道:
“昨日病刚好,怎的又乱走,风又这样大、、怎么哭了呢?”
穆溟边问边伸手想为他拭泪,却因弦儿些微闪避的动作而停在半空中犹疑着,终是收了回去。
“没什么。”
弦儿撇开眼神不看他,只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鼻子红红的,局促地抱膝坐着。
“说来听听又何妨?告诉我吧?”
穆溟又凑近了点,带着讨好的表情,语气有些担忧。平日里弦儿无论大事小事都是要缠着他,无视意愿的跟他分享,可这回却一反常态。
“吵死啦笨蛋!我都说没什么了!”
弦儿却不领情,恼怒地吼了一声,起身就要走。
!!?穆溟吃了一惊,没想到弦儿脾气这么冲,急忙扯住他的袖口!却导致弦儿重心不稳,往后栽倒了下去,跌入穆溟的怀里。
“呜……”
弦儿吃痛,看着穆溟歉意的脸,思绪又飞回了昨夜的梦里。
那是一个阴森森的地方,周围的事物都模糊不清,只有微弱的烛火在跳跃着,映照出一个个轮廓不辨的人形,随着烛影张牙舞爪着。正前方伫立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像一头吐着信子的毒蛇,似乎随时都要发动攻击。四周却寂静无声,仿佛只是一场夸张的默剧,可内心深处那不断涌现的、无穷无尽的不甘与要从胸腔喷涌而出的怨愤,却鞭挞着他,吞噬着他的理智,不断沉沦而不可自拔。
想要破坏、摧毁周遭目所能及的一切!!
这种不知为何而来的极端心绪,哪怕是梦醒后也依然盘旋在脑海里,一阵阵地向他袭来,脑子嗡嗡作响似乎总是在催促什么,令人焦躁不安。
回过神来,穆溟怔怔的脸近在咫尺。心微动,凑上前去舔了舔穆溟的唇,望着他那冰蓝色的眸子片刻,复又含住他的唇瓣轻柔地舔抵。微一使力,穆溟就势躺倒在地上,两人忘情地索取着彼此的味道。弦儿的手不知何时抚上了穆溟的腰,用指尖暧昧地旋着圈儿。伴随着压抑的喘气声,身体深处燃起一股不知名的火焰,叫嚣着想要更多。
“穆溟,你大师兄是谁?”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话,穆溟迷蒙了一会儿,才理解话中的意思,答道:
“他是烟城萧家独子,和你一样,单字弦。”
听此,弦儿停下了不安分的手,半撑起身子盯着穆溟,喃喃重复他的话语:
“烟城…萧、弦?”
言毕,身体的气力似乎被猛地抽掉了,扑通一声倒在穆溟身上,散开了一身的赤发。
躺了几天的弦儿蓦然睁开双眼,赤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详的光亮,似乎在看床帐的纹理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好半晌,余光才捕捉到穆溟正靠在床前时不时点着头打瞌睡,轻咳了一声,惊醒了穆溟。
穆溟发现他醒了,用急切的语气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还伸过手来为他试探体温。
“弦儿,有哪里不适吗?口渴吗?想吃什么吗?”
弦儿只是不留痕迹地推开了穆溟的手,径自穿好衣裳,便要出门去。期间穆溟又想问些什么,却被弦儿的眼神制止了,吐出一句不带感情的话。
“穆溟,我出去一趟,不要跟来。”
随着弦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穆溟的心渐渐揪紧起来。妆师妹曾告诫过,弦儿要么是天生弱智要么是记忆受损,前者倒也无妨、后者却不可不防。
心有所觉,却故作不解。
第11章 《三》
“你还是前些日子惹人疼。”两人正商议着,央离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语,语气间似乎还透露了些许惋惜。
那日黄昏,央离正思虑着该怎么为失约赔罪,可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