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习惯了。我早就说过,我不必来的,也不想让你再看到这种事。”
他能直接说出来,陈飞卿是高兴的:“她到底是你娘,其实我也是有私心。我希望你能将她接出去,无论如何,日后你做官或是不做官,在颜面上都好说一些。”
傅莺儿做过娼妓已成事实,是无法改变或者抹去的,然而至少可以补救,总比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来得好。陈飞卿只是这样想,所以坚持这样做。
傅南生抿着嘴,点了点头。
说话间,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边打着呵欠边提着腰带从狭小的巷子里擦过去了,还回头看了眼:“哎,小南生嘛这不是,我没认错吧?你娘说你死了啊。”
陈飞卿:“……”
傅南生认得这人,是常来花街的无赖,没多少钱去找当红的牌子,多少次做过他娘的生意。他背对着陈飞卿,朝那无赖使了个滚蛋的眼色。无赖也懂规矩和暗号,只当陈飞卿是傅南生的生意,他便也不挡人财路,怪笑着走自己的路去。
傅南生看他走远了,朝陈飞卿道:“我们回去吧。”
陈飞卿了然,或许那个人就是傅莺儿刚才的客人。
两人回到后院傅莺儿的房门口,与正好被傅莺儿往外赶的彪汉迎面相撞,这才恍然意识到刚才居然都想错了,那个无赖并不是从傅莺儿房里出来的。
如今这个彪汉还不愿意走,回头嚷嚷:“你别推我!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你——”
傅南生这次是真的有点没反应过来,看着他娘和那彪汉推推搡搡。
陈飞卿也有点懵,试探地叫道:“英叔?”
傅莺儿与玄英的推搡到此结束。
玄英回头来看他俩:“你俩——刚才外头是你俩在说话啊?”
陈飞卿点了点头,心道,这就很尴尬了。
却没想到更尴尬的还在后头。
傅南生此时叫了一声娘。
玄英一怔,回头看看傅莺儿,又看看傅南生,再看看傅莺儿:“央央——”
傅莺儿果断地道:“不是你儿子,别看了。”
陈飞卿:“……”
玄英:“不是,央央——”
傅莺儿:“你儿子没出生就没了,闭嘴。”
玄英:“但是——”
傅莺儿:“你长这么丑他怎么可能是你儿子!赶紧滚吧!”
陈飞卿:“……”
他悄悄地看一眼傅南生,见傅南生还有点懵,一脸无辜看那俩唱戏似的。陈飞卿都想把傅南生的耳朵捂起来抱回家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玄英道:“儿子像娘啊,你别想哄我走,我没胡子也不丑。”
傅莺儿:“滚。”
玄英猛地从腰间拔出匕首,寒光闪闪的。
陈飞卿赶紧把傅南生拽开了一些,又拦到玄英与傅莺儿中间:“英叔,有话好好说。”
玄英看他一眼:“飞卿,这跟你没关系,一边去。”
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陈飞卿拦着道:“你先把家伙放下,别吓到人了。”
玄英道:“你以为我要杀人啊?哎呀,不跟你说。”
他急起来,把匕首往陈飞卿手里一塞,把脸凑过去,道:“把我胡子剃了,看我是不是也挺好看的!”
陈飞卿:“……”
这匕首可真烫手。陈飞卿心想。
陈飞卿把匕首“没收”了,正要劝玄英冷静一点,却见傅莺儿拽着傅南生就进了屋关了门。
玄英忙去敲门:“央央!央央你别这样!”
陈飞卿赶紧把他往外头拖:“英叔你先跟我来,说清楚什么事。”
霜霜也一脸莫名,见状道:“不然你们去我屋里坐着说吧。”
陈飞卿也有那么些不喜欢进这些屋子,便摆摆手:“多谢,我和他去外面说吧。”
霜霜倒也不强求,好奇地又看了看,便腰一扭,回了自己房。
陈飞卿将玄英推到院子外头,见四下无人,这才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玄英看他一眼,还没说话,先叹气起来。
陈飞卿倒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好奇或看热闹的心思,但事情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