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将口脂擦了。
再看向铜镜里面的那张脸,似乎少了很多的颜色,没有刚才那么好看了。
陈飞卿很晚才睡,没睡多久又醒了,闭着眼睛在想最近的事,忽然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推门进来,停在床边。
他屏息听了一会儿,睁开眼睛,侧头便看到傅南生正蹲在床边看着他。
陈飞卿愣了一下,问:“你干什么?”
傅南生道:“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我早就醒了。你这是干什么?”
傅南生道:“我想吓唬你呀。”
陈飞卿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头,便也不睡了,准备起床。
傅南生也跟着他站起来,殷勤地道:“我给你打水洗漱。”
陈飞卿正在套外衫,闻言忙道:“不用,我自己——”
傅南生已经出去了,很快便端着水回来,给陈飞卿拧帕子。
陈飞卿有些不自在,道:“我这么大人了,不需要这样照顾,陈树都不这么做。”
傅南生笑着道:“我和陈树又不一样。”
陈飞卿道:“但也不用这样……”
傅南生却不管他说什么,举着拧干的湿帕子就给他擦脸。
陈飞卿忙去抢帕子,道:“我自己来就行了,真的。”
傅南生也不在意,由着他抢了帕子擦脸,突然抱住他就不动了。
陈飞卿正擦着脸,手一僵,莫名其妙:“怎么了?”
傅南生闷声道:“冷。”
陈飞卿道:“我还没说,刚看你就穿得少,大早上的,你赶紧再去多穿一件。”
傅南生又道:“困。”
陈飞卿道:“那你赶紧回去再睡一会儿。”
傅南生问:“那你呢?你不困吗?”
陈飞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差不多这时候也该起床了。”
这倒是,平日没有其他事的时候,陈飞卿起得很早,说是他爹定下的规矩,得闻鸡起舞,时刻不能松懈。
傅南生不太高兴地说:“那我去做早饭。”
陈飞卿见他不高兴,便安抚道:“这样,你先去再休息会儿,我来做早饭。”
傅南生讶异地问:“你会做?”
陈飞卿笑道:“我当然会做,只是味道一般,吃还是能吃的。”
傅南生立刻松开他,随意地甩掉鞋子,往被子里一钻,道:“赶紧去赶紧去,我睡醒了就要吃。”
陈飞卿见他这性情莫名地幼稚,倒也觉得好玩,摇摇头笑了笑,弯腰把他甩开的鞋子摆好,便去了院子里做早课,顺便还把一地的落叶给扫了。
陈飞卿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