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令人难以拒绝。”
皇上问:“所以便要为了权力地位枉顾真情吗?”
太后道:“你若不愿意这样想,便换一个想,你有了权力地位,才能换来真情。陈飞卿不识好歹也有个限度,你还是太心慈手软了,照我说,把他关在宫里,关个十年八载,他若还能这么硬气,那就是真奇了怪了。”
其实太后是想说直接一通药给陈飞卿灌下去得了,但顾虑身份,还是没说。
皇上望着她,心里十分的难过。
她确实是为了他好,可她却不知道,这番话早晚会应验到她自己的头上。
第71章
太后守着皇上,盯着他喝完了药又吃了些药膳,这才离去。
早已有人在她宫中等着,见没其他人了这才现身,跪在地上将安国候府、宁王府、陈飞卿与傅南生今日的行踪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太后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半闭着眼,似乎在沉思。
那人道:“另外,花街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傅南生自幼所待的花楼早些日子着了火,连累周围的楼也一并遭殃,甚至大半条花街都停了数月的营生。那场火里死伤了许多人,尤其是有些岁数的老人。”
太后的手指一顿,道:“哦?”
那人接着道:“您想得对,可能说得清傅南生他娘来历的人,我们几乎已经找不到活口了。”
“有意思。”太后笑了笑,问,“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道:“是傅南生作为漠国使臣回京之前的事了。”
太后问:“你觉得那把火是谁放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道:“恐怕不是傅南生。”
“你想说安国候还是宁王,或者是皇上?陈飞卿?”
那人道:“属下不知道。”
太后摇了摇头:“若是宁王来做这事,他不会这样大费周章,他若怀疑傅南生的身世,必然是先把人给养在自己护得到的地方。皇上也不会这样做,他到底和宁王是叔侄,虽性情略有些不同,但做起事来,大同小异。”
那人道:“您是说,是安国候或者陈飞卿?”
太后道:“安国候还是陈飞卿,这没什么差别,两人是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何况他俩以前一直还挺和睦的。”
那人想了想,问:“太后的意思是,这次陈飞卿也是做戏,故意想要找个借口好保护傅南生?”
太后想要点头,却又停了会儿,想了一会儿,缓缓地道:“飞卿这个孩子,哀家看着他长大,倒也看得出来,他做戏是什么样子,不做戏又是什么样子。这一次看起来,他像是确实不明所以。更何况,陈飞卿要做戏,必定皇上是知道的。但若傅南生真是皇上要找的那个人,皇上一心想着让那人来日继承大统,怎么可能会答应用这样的方法毁傅南生的名声。”
她又想了一会儿,道:“恐怕,是那个傅南生自己放的火。”
那人就不明白了,究竟傅南生是知道了皇上在找人的事想要顺水推舟,还是想要毁灭证据。
太后笑道:“这下子,就只靠他自己一张嘴说黑白是非了。他娘找到了吗?”
那人道:“找到了,就在京城的一处院子里住着,但很有几个江湖高手暗中保护着,而且,还有疑似皇上身边的高手,所以属下不敢贸然动手。”
太后道:“她就是个娼妓罢了,杀了她和不杀她都无济于事,反正也不会轮到她坐皇位,也轮不到她当太后。去,把傅南生杀了。无论傅南生是什么身份身世,他都碍眼得很,杀了就一了百了。”
傅南生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起了床,换了一身新衣裳,将串了绳子挂在脖子上的哨子拉出来放在衣裳外头,又对着铜镜检查了半天头发又没有梳好,最后从抽屉里摸出口脂来,抹了抹。
可他抹完又犹豫起来,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呆。
口脂是苟珥买的,他从来没用过,今日看着颜色挺好看的,铜镜里照出来的那个人也很好看。
但是陈飞卿不喜欢。
陈飞卿连熏香都不喜欢,更不会喜欢男子涂脂抹粉。
可是傅南生觉得自己这样子看起来更好看一些。
他有点难过,想了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