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环顾左右,发现众人无一例外看着自己,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句:“你在问谁?”
“还能是谁?”众人齐齐开口将这两人淹没在唾沫中,那声音似乎还余有回响。
然后这两个人就不知所踪。
长铭轻笑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逸景道:“喜服能裁得短一些吗?”
他穿长袍就摔倒的功夫逸景可谓是心知肚明,连忙叮嘱喜服同长铭寻常衣服一般长短就好。
待得众人散去,秦左奚也搬家完成,恰好陆一川带着柴瑾礼前来探望祝贺,也请进了逸景居所。
听得陆一川说起洛江红书信不绝,长铭只是转头对逸景说:“你这回当真不缺灶台里引火的东西了。”
“怕是都能煮粥了。”逸景瞥了一眼陆一川。
“顾大人原本将这些书信尽数拦下,但是左思右想,还是命下官前来提醒,此人贼心不死,请大军长与七营长谨防此人扰乱。”
逸景似有所思地点头答应。
直到送走洛江红,长铭看了看闷声不语的逸景,慢慢地蹭了回去。
“嗯?怎么有事不说话?”逸景问他。
“没……”长铭拢了拢怀里的天下飞霜,咕哝道:“我怕你生气。”
逸景哭笑不得地把人揽到自己面前:“那我不生气,今晚你也别回去了?”
不要怀疑甘仪的实力,戴仁和连逸景都骗不过还想骗甘仪,太年轻啊太年轻但是戴仁和说的话真假掺半,甘仪也无迹可寻,顾小舞也就不在乎这扯谎是不是天衣无缝,反正甘仪都是要捅甘标一刀的。
第93章 第九十章 良辰吉日
长铭早起换上喜服之后,便觉得自己一副人模狗样。平日里都是一袭黑衣,如今换了这般鲜亮的颜色倒是哪哪都不对,终于在出门之前抓住谷粱以晴难为地开口问她自己衣着是否得体。
谷粱以晴郑重其事地将人从发冠看到鞋面,最后不明所以地回答道:“没有哪处不得体,这样的营长也是玉树临风啊。”
长铭讪讪地“哦”了一声,谷粱以晴看他神情别扭,豁然开朗道:“你不会是到了成婚时候还害羞什么吧?早干嘛去了?大家都知道你们两趁着大军长无事可做都腻歪到一块去了……唔!”
即便屋内只有两人,长铭还是一把将谷粱以晴捂住嘴。
“小孩子怎么都不学好呢!”
谷粱以晴掰开她的手掌说道:“还不让人说句实话了?!再不出门大军长可该睡着了!”
“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长铭窘迫地左顾右盼,然后故作聪明道:“一定是因为我没带着天下飞霜!”
“卿子啊……”谷粱以晴苦口婆心地问道:“为什么你成婚还要带着刀啊……”
等在大堂的逸景并没有睡着,而是看了看门外,走了几步,细数庭院中枯树就抽了几根新芽,转而问身边的秦左奚:“他的喜服改短了吗?不会还是长衫,出门就摔了?”
秦左奚不耐烦地将他从自己面前推开:“改短了改短了,下官都见过了您就不要担心了!”
逸景又走了几步,又看了看门外,连新芽都懒得再数便问身边的欧文倾:“难道他是不带刀都不能出门了吗?”
闾丘尔阳趴在赫连轻弦的肩膀上翻了个白眼,插话道:“下官惭愧,今天没带药就放您出门了,这神神叨叨的。”
“哎,别闹大军长了”,蓝莫提醒道:“七营长来了。”
喜服虽然朴素了些,大红绸缎,金丝银线,流云纹饰,大方简练。以往随意绑缚的头发如今规矩束冠,那双通明的双眼褪去所有冷意,见了逸景反而别开视线,看得逸景心头又痒又爱,或许是这满堂喜色所致,衬得长铭更为温和俊美,逸景的目光也随之柔软几分。
“挺好看的。”逸景悄声在他耳边说。
逸景似乎并无变化。有人言说大军长此番当真判若两人,少了不怒而威,多了平易近人,可这对于李长铭而言,只要不是与宣武阁相见,逸景对他素来如此,不过是今日婚礼降临,更显得他人逢喜事精神爽。
三拜之后,该是请宴宾客,送入洞房。
听着众人围观起哄,长铭亦是觉得面红耳赤,楚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