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示下……”
“不要声张,迅速派兵奔袭城门,控住关口。记住,所到处必斩草除根,不要给北大营觉察的机会。”
“楼兰驻营来报,随时可派兵与王爷里应外合,围剿北大营……”
探子来来去去,邺王的足始终踏在柳雁卿身上,虽无踢打暴力,却是更显折辱之意。亭下一众代州府官员见知府如此,心中无不气愤恼怒,然看着身边同僚仍未凉透的尸首,又均是不得不在逆贼的押解下低垂着头,不敢出声……
“王爷,兵士们已在藏书阁下集结完毕。”方才那位出手打死林将军的小厮俯身向王爷禀报。
柳雁卿握紧手心,暗自记下王爷言行。他早知这人狼子野心,多次密奏圣上请求彻查邺王府,却被一次次的压下,再无回音。养了多年的狼,今日终成大患。
“小子,十年前我在朝中苦心经营,暗中布下毒门眼线,想挑起我那几位兄长的争端。结果被你们大理寺那些没眼色的东西一举打了水漂。”邺王忽的站起身,示意卫兵将柳雁卿架起来:“当年你坏我好事,今日我便拿你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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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下,熊熊燃烧的火把将黑夜照亮的如同白昼。
众位大人们被押去了王府的地牢,唯有柳雁卿被邺王亲手执剑押上了藏书阁天台之上。
烟尘随风而起,将柳雁卿的鲜红的官袍吹得猎猎翻飞。下方王府私兵一手饮尽杯中酒,将酒杯摔碎,俨然一副义正言辞、光明之师的模样。
邺王将柳雁卿的双目上蒙着的布料移开,用刀尖逼着他的下巴,迫着他向下看。下方刀光剑影晃的柳雁卿双目一刺,接着便被人高高架起,双脚悬空……
这厢邺王又慷慨激昂的不知说了什么,台下兵戈刀剑起舞。柳雁卿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与胸中快要破膛而出的心跳声。
手心里,一把小刀慢慢露出尖角,无声的摩擦着绳子。
远处天边,一颗照明弹霎时照亮了半边夜空。邺王激动的前跨一步:“兄弟们,西域的贵客来了!待本王砍了这狗官的脑袋,给咱们的大业,见点血光!”
还差一点……就一点……
开了利刃的长刀挥下。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柳雁卿双手忽得一挣,绳子四散脱落,两位押着他的壮汉猝不及防被他逃开。他反手一下将尖刀狠狠插入邺王的胸口,随后毫不犹豫的跳下了藏经阁高高的天台,朝着地面寒光凛然的件件长枪短矛急速下落,而遭受重创的邺王猛地失了力气,也被他拽着袖子,一同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