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幅大逆不道的模样。”
“为何?”宣王的目光牢牢地定在了延和帝的身上,咧著唇角,目光尽是恶意,“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心成王,我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吗?这一切说来,都得怪罪到你的头上。”
延和帝被他这一番推卸责任的话说得额角青筋暴起,眼中腾腾地烧起了怒火,若不是他现在因病瘫在床上,怕是会跳起来掐死宣王。
“……逆子!”他从牙缝间挤出这个字眼,再清楚不过的音节。
宣王哈哈大笑,又靠近了几步,见到皇后与周围人紧张而戒备的眼神,挑著眉头,轻轻地笑了笑,“父皇,母后,来瞧瞧,这把剑锋不锋利,好看不好看。”
看到敌后两人瞬间变得惊恐的表情,宣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中的剑,笑著说道:“我可是用这砍下了大哥的腿,啧,不愧是有名的宝剑,果真锐利非常。”
延和帝面色大变,颤抖著唇,声音亦是发著颤的,“……你对你大哥动手了?你杀了你大哥?”
宣王摇了摇头,说道:“儿臣岂是那种心肠歹毒之人,您老人家尽管放心,我已经为大哥请了太医,他顶多流些血,死倒是不会死的。”
延和帝压著眉头,眼中闪著泪光,望向了宣王仍旧滴滴答答流著血的剑,嘶哑著嗓子,问道:“是不是今日你达不成目的,是不是要将我和你的母后一同杀了?”
宣王露出惊讶的模样,随后笑了笑,说道:“自然不会,不过……我却是不敢保证,您二位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什么的。”
他面上带著笑,但语气却很是正经,叫人一听就能明白,他并非在说笑。
延和帝看了一眼坐在床边茫然无措的皇后,沉声道:“说罢,你究竟想要朕做些什么。”
宣王手中的剑扔给了身后的侍从,又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布帛,摆到了延和帝的面前。
“父皇,您也到了怡养天年的年纪,而朝中事务繁重,您当这太上皇是再合适不过了。”他让人请开了皇后,又令侍从把皇帝扶了起来,“请父皇动笔,立下传位昭书。”
延和帝握住笔,艰涩地在那份空白的圣旨下落下字,墨迹讯速地在布帛上方晕了开来,他抬目看著表情愈发轻松得意的宣王,恍若陈旧木门合起那一瞬间所发出枯朽的声音,叹息了一声。
“不论你是用了何种手段得到的这皇位。”延和帝静静地凝视著宣王,沉重而庄严地说道:“盼你登上皇位之后能够尽职尽责,善待大越百姓。”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