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堵塞一般。
这事情皇后自然是答不出来的,就只能由恨不得将自己缩在了墙角隐去身形的太医来答。
延和帝听著太医们支支吾吾,横棱两可的话,闭了闭眼睛。
他还是听懂了,自己这病叫做卒中,一旦患上就失了行动的能力,到最后可能连话都说不出来。
为何延和帝会如此清楚,因为当年疼爱他的皇祖父就是因为这病死的。
他也要死了吗?延和帝猛地攥紧皇后的手,疼得她面色一白,却为了不惊扰到延和帝硬是咬牙忍了下来。
此刻此刻延和帝整个人好似被泡在了浸满冰块的浴桶当中,冻得他牙齿直打颤。
“陛下?”被他这幅模样所惊吓到,皇后急忙出声喊他,联手上被皇帝紧紧扣住的疼痛都来不及顾及。
“没事……我没事。”延和帝咳嗽了一声说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去传,去传宰相,周大人,刘大人过来。”明明是一句不长的话,延和帝断断续续的说完之后,却在喘著大气。
皇后见状心更是沉了下去,延和帝怕是真的不好了。
她张了张唇,正要说话,只见延和帝紧紧地看著自己,神情慎重而执拗。
皇后点了点头,握了握他的手又放了开来,含著泪水说道:“你放心,臣妾这叫人去请。”
还未站起身,宫门之外忽而传来了一阵兵戈碰撞交响的声音,还伴随著几声尖利凄惨的苦嚎。
延和帝的语言功能出了些问题,但耳朵却是没有问题的,自然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喧闹,他面色一变,双手撑著床边,欲从塌上起身。
只是人虚软无力,方抬起身,就又倒了下去。
皇后见状搀扶著他,心中惊惶,脸上却强作镇定,说道:“陛下,外面有羽林军守著,臣
妾亦派了人封锁宫门,不会出事的。”这话像是在说给延和帝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话音未落,外面冲进了一个浑身血淋淋的身影,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冲殿内喊道:“宣王谋逆,已带了人闯入了宫中,陛下,快走啊!”透著绝望的喊声犹在殿中回荡,这道身体却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发出了“砰”一声的巨响。
这道沉闷的声音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砸得他们猛然变色,目光滞留在地上尸体的身上,久久不曾回过神。
延和帝瞪大眼,脸色犹如忽逢暴风雨的天空,登时就变了,困惑愤怒惊惧等神色掠过他皱起的面孔,最后接连几声沉闷的咳嗽,头一偏,竟是吐出了一口乌红的鲜血。
皇后吓得面色惨白,后面叫她更加肝胆欲裂的是,突然出现在宫殿门口的那道身影。
“父皇,母后,儿臣给你们请安了。”宣王眯著一双狐狸一般的眼睛笑了起来,看起来和善,却叫人从脚底蹿升了寒意。尤其是在看到他手中紧握著,正在不断在滴血的长剑后,那股寒意更是直往人的心底窜起,叫人一阵头皮发麻。
“混帐东西!”皇后见到他这幅大摇大摆的模样,一时有些呆住了,而延和帝则是很快回过了神,指著宣王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是想弑父篡位吗!谁给你的胆子!”
宣王阴森森的笑著,往前走了几步,他的身后跟随著身穿甲胄,脸色森寒的侍卫。
延和帝已是认了出来,其中一部分竟是自己信任非常的羽林军,连同自己最为信任的军队都已经倒向了他人,恐怕此时这个皇宫已经落入宣王的控制中。
他之前怎么没有瞧出来宣王有这么大的本事?延和帝压著唇角,怒意烧到了心头,面色铁青,与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他恨意滔天的想,都怪自己之前对这个儿子太过宽容。明知他心思不纯,却没有狠心惩治,才滋生了对方狂妄的野心。
“混帐东西!”延和帝咬著牙根,恶狠狠地看著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就不怕天谴吗?”
“天谴?”宣王轻蔑一笑,“自古以来,如我这样的人还少吗?他们俱是活得安好无忧。
父皇,你怕是外面那些老道糊弄了。”
延和帝压著怒意,看向宣王的目光渐渐平静下来,透著一股悲凉和失望,“你自小到大,
朕从未亏待过你,究竟为何你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