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己的时间,放松了解脱了,反而变得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
跟他同居的这段时间,当真发现他对一切都兴致缺缺,案子的事也只是当做义务来做。从没听他说过想吃什么,想去哪儿,除了睡觉和失眠,就是在无限地发呆。
厉行很想把他从这种现状里拯救出来,忽然想起大一的时候有一阵两人热衷于打台球,顿时眼睛一亮,探身问道:“信祁,改天去打台球吗?”
信祁本来合眼小憩,听到他问便投来视线,张嘴想说什么,一转念说:“算了。”
“为什么算了?”
“站不了那么久。”
厉行一想也是,以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别说像当年似的一打两个小时,就算二十分钟估计都能累倒。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有什么运动能不用到腿,只好无奈放弃了体育运动这一项。
他洗好碗回到客厅,发现信祁已经不在沙发上了,转头看到他竟在书房找书。想着没事看看书打发时间也不错,便走过去陪他一起找。
信祁虽然不怎么回家,书房里的书却出奇的不少。他抽了两本觉得不满意又塞回去,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书柜的最顶层。
这书柜本来是按照他的身高设置的,抬起胳膊刚好能拿下最顶层的书。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要找的那本竟横放在了顶层书的上面,刚好差两个指节的距离,想踮脚,腿又使不上劲。
他一时间僵在原地,当着厉行的面搬凳子过来未免也太难堪,正想随便从近前抽一本下来掩饰尴尬,忽听耳边一声轻笑,厉行抬手一够,轻松将那本书够下来递给他。
信祁犹豫两秒还是接了书,低头道了句“谢谢”,转身往卧室走。
厉行跟在他身后问:“我说信祁,你资料上可写的你有180,你真的有吗?”
信祁脚步一顿:“有。”
“真的有?”
“……穿了鞋有。”
厉行笑出声来,紧随他坐到床边挑眉瞅他:“我听说得哮喘的孩子长不高,是真的吗?”
“还好吧,我没怎么口服过激素,吸入式的影响不大。”
“所以你是遗传?”
信祁忽然抬起眼:“你为什么非要问清楚这个?比我高几公分很了不起?”
厉行一耸肩:“了不起。”
信祁翻个身转到另一边不理他了。
被某人甩了个冷脸,厉行不但没恼,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一高兴了就想吃点东西,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正要拆封,信祁回身看了过来。
“不是吃完了?”他问。
“以前的是吃完了,这是我新买的。”正是秦修霖买的那个牌子,包装都一模一样。
信祁把书扣在一边,本来也不怎么能看得下去。胳膊枕在头下侧身躺着,问:“你喜欢吃这种口味的巧克力?”
“还行,不难吃,而且不腻。”他拿起一颗塞进嘴里,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瞧,以为他想吃,也递一颗给他。
“我不喝酒。”
“这也算酒啊?我看跟白水没差。”厉行一撇嘴,将巧克力嗑去一角,嗑开里面的糖衣,仰头把酒心喝净,再递给对方。
信祁神色异样:“你恶不恶心?”
“嫌弃我算了,还不乐意给你吃。”
他正要撤回手,信祁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捏过那颗还带着牙印的巧克力,犹豫半晌还是选择了接受。
厉行一个白眼甩过去:“你可真是口是心非。”
一吃巧克力就刹不住,厉行一个人干掉半盒,扔了满床的包装纸。看着那些金色的锡纸他忽然心念一动,顺手捞过一张仔细地展平褶皱,用盒子垫着开始折纸。
小小的锡纸在灵巧的十指下很快变成了展翅欲飞的千纸鹤,信祁奇怪地打量他:“大男人怎么折这种女生玩的东西,娘不娘?”
厉行啧了一声:“看不起千纸鹤啊?我在戒毒所的时候可就靠这玩意儿打发时间。”
“你吃了那么多巧克力,不会全把糖纸用来叠了千纸鹤?”
“差不多吧,偶尔也折别的,不过千纸鹤最好折。”
信祁拿起一张纸,慢慢用指甲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