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靠谱点的人哈。”
“我眼光比你强,起码不至于玩消失。”方若琳白了他一眼,没接那根烟,“快别抽了,你这家里的烟味我都受不了了。喂,姐姐被你拒绝的时候,睡了好几个男人,比保养品好使,你要不试试,好歹还有益身心。”
陆淮不可思议地瞪了她一眼,方若琳扯过自己的包,做了个鬼脸,“明天新戏开拍,没法来给你当牛做马,你自个振作点,有个男人样哈。”
“快走吧”陆淮心累地一挥手,把手上的烟扔了,“我有数。”
方若琳回到家时已经将近12点,等她洗完澡准备定闹钟时,看到张离发来了一条信息,“若琳,他还好吗?”
方若琳气笑了,回了句,“你想他好还是不好?”
张离被这个回答堵地胸口疼,心肝肚肺肾错了位般的难受。
方若琳又发了条,“别折磨他了。给他个痛快点的话,你这样算什么。”
张离看着那毫不客气的话发呆,从怀里摸了根烟出来放在了鼻尖。
他想,我不知道。
从前,陆淮说,“你看,我有洁癖,每天六点前起床,对自己和别人要求都很高,你要跟我住一起,说不定很快就受不了我,不爱我了。”
那时他觉得,不可能,你怎么样我都爱你。
现在他想,如果我会让你受不了,是不是分开比较好。
可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说出那两个字,只好懦夫一般地躲着。
作者有话要说: 冬至快乐
第72章 对戏
拍戏的时间里,张离三个月没自己发微博,几乎都由刘云丰代劳,发了几张照片和没什么大意义的文字。除了和方若琳发过两条信息之外,没和任何人联络过,和除了剧组外的所有人断了联系。他在人人离不开手机的时代,活生生把自己从现实世界隔离了。
戏里演男主角母亲的女演员陶明明是位资深演技派,原本听到张离出演男一号时,已经对这戏不抱希望了。熟知第一场戏,张离竟把那种配合着父母演恩爱的假亲密真疏离感拿捏地极好,仿佛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让陶明明着实吃了一惊。
如果说这种微妙感受的呈现还可以解释为是自身有过体会的话,那张离在对母亲“奸夫”的愤怒感时的表现,陶明明就不得不感慨“后生可畏”了。那一场戏,陶明明印象极其深刻,她从没想过一个小鲜肉可以接她的戏接得如此精彩,甚至略微压过了她。
那一场戏,陶明明披头散发,对着推门而入的张离,表情从慌张,不堪慢慢变成惊恐,不知所措,最后是精神近乎崩溃地吼叫,而后又是绝望地低诉和哭泣。一系列的表情混杂,从浅到深,层层递进,非老戏骨难以把控。
而张离的表现并不输给现场的两位老戏骨。推门而入,看见母亲奸/情的一瞬,他竟然是平静的,不是波澜不惊的平静,是面如死水,令人莫名畏惧的平静。他的一双桃花眼仿若倒映了一个地狱,透出令人发寒的阴森。接着,他的眉心浅浅地皱起,而后一边的嘴角轻轻地牵了下,又把眉心的愤怒淡定地掩去。他的泪意在一瞬有喷涌的苗条,可又似乎收放自如地在一个转眼间不见了痕迹。
他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饰演母亲奸夫的男演员。男演员衣衫不整,形容狼狈,可又还留着情/事后还没有退却的两分迷离。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屏住呼吸看着张离,那无疑是一种仇恨的眼神,可这仇恨却不是那么十足的外露,仿佛被更胜一筹的邪恶和计划复仇的快意克制住了。
就像几百年的死火山即将喷发,又或者是平静的海面之下酝酿着即将席卷万千性命的大风暴。
导演原本不是这么要求的,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对愤怒的第一表现不应当是抑制和邪恶的,他希望张离爆发式的表演出来。
可当张离演出了那一副表情时,包括导演在内,所有人都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心理变态受到刺激的表现。
张离从戏里出来的那一刻,恢复了平日亲和的样子,然而剧组里的人都默默地离他三米外。
可惜这一场戏,在酒店开电话会议的刘云丰没有看到。看到的话他大概会十分后悔自己糊弄过张离。
陶明明当场不吝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