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我爹也是的,都求了他那么多次了,
就是不松口!”
女孩正生着闷气,这时,远处忽的传来一阵悠扬甜美的歌声,女孩抬头望去,
见与这边一溪之隔,半山腰处站着一个奇装异服的少女,正背着一个竹篮,冲这
边高声吟唱着。那歌声沁人心脾,如从天上而来,虽然听过多次,男孩仍是呆在
原处,看着那边,口里含着饭一时忘了下咽。
见男孩鼓着腮帮子发着呆,红衣女孩不由再次撅起小嘴,用力撕扯着身下的
枯草,喃喃说:“小骚蛮子!会唱歌有什么了不起,谁不会唱的啊!”待那边歌
声歇下,女孩霍地站起身,运了运气,冲着那边高歌起来,声音更是清脆高亢,
洞彻整条山谷,却是完全不成调子。男孩呆了一下,嘴里的饭猛的喷了出去,又
轻咳起来,溪水那边也隐隐传来轻笑声。
红衣女孩的歌声戛然而止,狠狠盯住男孩,见他两腮已胀得通红,心里更是
发狠,说:“想笑就笑!不怕憋死你!”男孩忍着还是不敢笑,女孩咬咬牙,上
前拿起篮子,说:“不吃是吧,不吃的话我就拿去了!”
知道女孩的脾气,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男孩忙从她手里夺了篮子,默声大吃
起来。女孩见他服软,消了些气,却仍嘟着嘴说:“非得惹人家生气!”看着那
边异族少女,问:“老实交待,那小骚蛮子是不是天天来唱?她是不是喜欢上你
这个小白脸了?”
男孩一愣,含着饭唔唔不清的说:“你能听懂她唱的什么?”
女孩哼了一声,说:“鬼哭狼嚎的,哪个听得懂!”
这边笑闹着,却不知他们一边山顶之上,青松之间,两个中年男人正盯着他
们。
“怎么又是云婷过来送饭?”二叔皱着眉。
六叔当然知道这是自己妻子特意安排的,却是摇摇头,说:“应该是云婷自
己想来的。”
二叔沉默半晌,说:“六,我们观察这孩子这么久了。”顿了顿看着六叔
又说:“按你的观察,以这孩子的品性,将来会不会把咱们卖了?”六叔沉默着。
二叔又说:“那明天我就开始教他练气,你看怎么样六?”
六叔呆立片刻,问:“二哥,不能换别人么?”
二叔冷冷看着他,缓缓说:“难道你想让云秋去么?”
曲秀在院落里大木盆前搓洗着衣物,不时伸手用手背拂着额边散落的发丝,
额头上凝着滴滴汗液,在午后阳光下映着柔润的光泽。
这时一人一狗走进院子,男孩把手里绳子和背柴的木架放到南墙根,也不说
话,上前抢过女人手里的衣物搓洗起来。早领教过男孩的倔强,女人也不推让,
站起身让男孩坐到她的位子上,捶了捶腰,又俯身在一边水槽里净了手,取了脸
巾,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静静看着男孩,过了会儿,问:“沐风,今天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