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一边铁砧之上,两个中年汉子光着膀子,
站在铁砧两边,各执一柄铁锤,轮流敲打着发着红的铁器,溅起一团团火花。
二叔来到墙边木架前,看着上面倒挂着的几柄长剑,曲着指头在剑脊上轮番
弹着,不时摇摇头,忽的一愣,注意到木架旁并排倒放着的两柄长剑,上前拿起
一柄,指头弹了一下,皱了眉,头问:“六,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六叔犹豫片刻,说:“年前三哥带来的,说是特意为咱俩打造的。我拿来让
王伯研究一下。”
二叔“哦”一声,眼慢慢眯起,忽的怒吼一声:“我不希罕他的东西!”说
着侧着剑向一旁柱子拍去,只听“嘣”的一声,溅起一团木屑,那长剑却并没像
预想中的断为两截。
二叔愣了一下,把剑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再轻弹几指,又从剑架上取下
一把自己工匠打造的长剑,双手各执一把,抡起,让两剑剑刃啄到一起,打眼再
看,见一柄剑剑锋只留下一道细细的划痕,另一柄却现出一道缺口。
二叔皱着眉头看向炉火边的老者,说:“王伯,什么时候咱们也能打出这样
的剑来?”
那老者沉吟片刻,说:“罗堂,这剑的锻打技艺应该并没什么不同,只是
铁胎比咱们的要好太多。”摇摇头又说:“咱们炼不出那样的铁胎,市面上也找
不到的。”
二叔头看向六叔,问:“六,教当年指导的冶铁之法那边试炼成功
了?”六叔摇摇头:“这个三哥没说。”
二叔冷冷说:“他姓耿的这是连兄也防着了?他拿来两把破剑难道是来气
我的么?!”
转眼已开春,村北一处谷仓里,十几个男孩各执一柄木剑,捉对比试着,一
年长些的男孩在一侧耐心的纠正着他们的出剑动作,讲解着发力要点。这一刻,
屋外春光下,满山遍野的积雪已融化殆尽,林间绿草如茵,深山里一处谷地,一
男孩正捆着拾掇来的干柴,远处慢慢走来一红衣女孩一黑狗,还未走近,那黑狗
已窜了起来,摆着尾巴跑向男孩,那红衣女孩看着黑狗那乱晃的尾巴,撅了撅嘴,
提着篮子扯着嗓子嚷起来:“沐风哥,吃饭了!”
男孩边抚着黑狗的脑袋边大口嚼着饭菜,女孩在一边静静看着,又瞅瞅身边
那一大捆干柴,慢慢又撅了嘴,说:“我二伯也真是的!别的师兄练剑,只让
你一人在这里拾柴,捡的柴都够全村人烧两年的了,这还要捡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儿?!”
女孩说的夸张,男孩不由轻轻一笑,扒了几口饭到手心里,一边喂给大黑,
一边淡淡说:“二叔也是为我好,磨练一下我的性子。”
女孩说:“什么磨练性子,你的性子还用磨?找什么借口,就是不想教的话
,我爹也可以教的么!”嘟嘟囔囔又说:&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