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吃肉,狗吃屎。”
“呵——”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骆银瓶和见风消惊得双双耸肩。却原来眼前的木墙是一道移门,被人缓缓推开,露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接着见一身银色长袍上头金线走着松柏。
门完全推开,骆银瓶抬眼望去,韩月郎正俯视着她。
他手里执的扇子,缓缓扇风,兼带着一丝丝檀香,居高临下。
韩月朗转过头去,冲身后站着的老张道:“这话倒是耳熟。”
骆家姐弟不明就里,懵懵的。
老张冲两位新人笑道:“一起去吧!”沿途路上同他俩讲解,才晓得,每日早晨寅时三刻,是在后院的怀璧堂集合,集体晨练。四人同去,一路上只有老张同姐弟俩说笑,韩月郎一言不发。
骆银瓶悄悄用余光瞟韩月郎,心想:这人是月亮吗?如果不是,干嘛同十五的月亮一样板着一张好看的脸?
这时候,她竟同韩月郎的目光对上去,韩月朗被发现瞟她,便有些不自在,自个先将目光移开了。
韩月朗突然出声:“手臂好些了么?”
骆银瓶第一反应:是在同本姑娘说话?
将信将疑。
而后确认四人之中,只有她一人伤了手臂,方才作答:“好多了。”其实没好,今早起来还感觉更痛了,但与加入明月剧院的喜悦相比,算不得什么。
韩月朗戛然停了脚步,后头的人跟着也停了,见风消步子迈太急差点前倾摔倒。
韩月朗凝视着骆银瓶。
然后她打了一个摆子——不习惯被人凝视,非常难受。
韩月朗道:“明月剧院的规矩,看来老张是忘说了。”他缓缓合起折扇,在手掌心无声一打,“第一,明月剧院内,不要诓我。”才半天就好多了,当他傻啊!
韩月朗重新启动步子,续道:“第二,剧院不养闲人。”
骆银瓶和见风消都非常沉默。
渐渐快走近怀璧堂,韩月朗突然地,轻柔地说:“忘说,大夫叮嘱,伤好之切莫沾酒。”
骆银瓶要是手臂好的,定要重重拍一下大腿。这会手臂伤了,便在心里假象着拍了一下:难怪痛了!昨晚酗酒来着!
她心里便暖暖的,虽然韩月朗没有注视她,但她依然对韩月朗投去感激一笑。
四人到了怀璧堂。发现全剧院除了他们四个,整整齐齐百余人,都已经到齐了。
骆银瓶心里飞快把人数数了一遍,一百一十二人。再数一遍,一百一十三人。再数一遍,一百一十二人。
嗯,确定是一百一十二人。
骆银瓶默默发誓,下次定要丑时刚过就动身,不要再做最后两个到的。
“诸位、诸位!”老张站到堂中央,吆喝起来,“想必你们当中有些人已经知道了,咱们来了两位新同伴。”说着,便挥挥手,示意见风消和骆银瓶过来。
百余双眼睛,全都唰地一下聚集到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