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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盏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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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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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的作揖,仿佛在说:“拜托拜托,给我块肉吃吧!”鼻子还一直嗅。

    骆银瓶笑了,让见风消取一双干净筷子,在肉锅里戳戳,挑出一块煮得熟烂的。又找出金乳酥吃食的碗,将肉放进去,待凉得不烫口了,方才放到地上。

    金乳酥立刻扑过去,囫囵吞枣起来,因为动作剧烈,碗沿不断磕碰在地上发出响声。

    见风消不由道:“慢点慢点,噎不死你!”

    姐弟俩这会也一身是汗,遂干脆热个痛快,没有也不用桌椅,熄了火,见风消站在灶前,骆银瓶则是蹲着,方便筷子夹菜递到口里。两人饭就着菜吃起来。

    吃到大汗淋漓。

    金乳酥一会儿扒拉骆银瓶的腿,一会儿扒拉见风消的,从姐弟俩的筷子下讨来许多吃食。

    肉的滋味像是鼓声,越敲越响,虾的鲜美仿佛琵琶,弹起味蕾的乐章。美酒则与酱汁一道,冲刷洗涤心中的阴霾。姐弟俩一开始是狼吞虎咽,菜下饭连吃两碗也不觉饱。后来渐渐饱了,才开始细嚼慢咽带喝酒。此时金乳酥也已吃饱,泛起困来,就拱在骆银瓶脚旁边打盹。

    姐弟俩轻声说着话,见风消道:“今日入了明月剧院,似梦似幻,仍觉得不真切。”

    骆银瓶道:“我也是如此。”

    见风消又道:“不过明月的月钱是真的高。”

    骆银瓶:“我也觉着,就好像我们要发横财了……”

    “哈哈!”见风消笑出了声,把金乳酥都惊醒了。蹙眉眯眼,迷迷糊糊望着两位主人。见风消赶紧小声,道:“阿姊,我们要真有钱了你干嘛?”

    骆银瓶:“京师买宅。”

    见风消鄙视道:“你这也太没远见了,光买宅就够啦?怎么说也得买两匹骏马,一黑一白,毛光流油。你骑一匹,我骑一匹,我让你先挑。”

    姐弟俩边聊边笑,觉着这是来京师后最幸福的一天。

    连晚上的梦也是最幸福的,甜甜的。

    ……

    翌日,骆银瓶醒了,睁开眼睛,天还是黑的。

    竖起耳朵数外头打更,才丑时。

    她闭眼想再睡会,却发现怎么也谁不着,整个人既清醒又兴奋——不知是酒喝好了的原因,还是全想着今儿去剧院上工。

    隔着帷帐,听到见风消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个黑影子坐了起来。

    见风消低声问道:“阿姊,你醒着么?”

    骆银瓶道:“怎么了?”

    “我睡不着。”见风消说,“不知怎的,一晚上都没法子入睡。”

    “汪、汪!”金乳酥唤了几声,唰地一下跳上骆银瓶这边的床。朝她一拱,挤着挨着,骆银瓶会意地抚摸它的颈和背,金乳酥很快眼神迷离。

    “我去做早点吧。”见风消说着便穿衣下床,金乳酥原本正享受着舒服的按摩,听到动静,也跳下床,追随见风消跑去厨房了。

    把昨日剩的饭,和着剩下的汁水烫热了,就算一顿早饭。姐弟俩明明吃得很慢,却觉这顿早餐结束得异常快,吃完差不多又耗一个时辰——见风消呆坐,骆银瓶反复收拾打扫,终于熬到将近寅时。

    出发,去明月剧院咯!

    两人到达明月剧院门前时,是寅时二刻,距离同老张约定的“三刻”还有一刻钟时间。明月剧院的大门微微打开,门前没人,见风消往里一瞅,也没人,便壮着胆子约骆银瓶进去。骆银瓶心想他俩反正也是明月剧院的人了,不算逾越,便让见风消把门一推,进去了。

    里头空荡荡,人仿若蒸发。

    骆银瓶在前,见风消在后,两人继续往里面探,走着走着,见风消问骆银瓶:“阿姊,明月剧院的人会不会都很厉害啊?”

    “应该会,入剧考核这般严格,再加上月钱高,应该不养庸才。”

    见风消立即紧张:“那其他帮事会不会比我厉害许多?我一开始太差被瞧不起之类的呢?”

    骆银瓶道:“要想不被瞧不起,就迎头赶上。我其实也紧张,也觉一颗心压着,但是……”她没了声。

    见风消追问:“但是什么?”

    骆银瓶握拳咬牙,道:“强者胜,弱者死。”说完她点一下头,拳头一抬,又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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