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时她想上山摘野果子吃,娘不肯让她去,她只得求自己带着她一起去,后来为了给她摘果子自己摔伤了脚,她怕被娘骂还哭叫着说三哥是个大笨蛋。
这一家子,都是没良心的。
冬日里天黑得早,小孩只跟着一个大人赶着牛车走在乡间的土路上有一点吓人,更何况这个人看样子并不怎么喜欢他。
小小的严四郎生在那样的一个家里对于人情的变化是十分敏感的,只是他没有受到正确的教育,才成了今天的性子。
走了一会儿,他就饿了,抱着怀着的糖饼想吃又不知道吃了会不会让刘义生气。只得用小眼睛偷偷瞟刘义一眼又一眼。
“怎么?”人也奇怪,别人看你也是有感觉的,刘义觉得严四郎看了他一阵了,就转过身问他。
“我饿了。”他答得小小声的。
对着糖饼呶了一下嘴的刘义示意他吃手里的糖饼。
小家伙立即如狼似虎一般对着糖饼咬了下去,因为没有水噎得他直伸脖子,见他如此有趣的样子,刘义低声笑了笑递给他一个装水的葫芦。
因为有牛车,走得不算慢,两人进严家村时村口还有几个人站在那里,看见了他们立即跑过来细看车上的小孩是哪个。
“快回去一个告诉刘迎娘,她家的四郎回来了。”随着这个人一喊就有人往回跑,其余的人则是围上来跟刘义说话。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明白了是严四郎自个儿跑去桃家村找舅舅结果现在才回来。
不知哪一个说了一句,“这年纪小小的胆子就如此大,怕是随了严十三。”
本是一句玩笑,听得旁人一阵笑,也就散了,但落在刘义耳朵里就有些不对味。
正文 第194章 各家
194、各家
那严十三是由寡母带大,没有阿耶在身边教育,而这严四郎却是有阿耶的,但成了这个样子,怕是得严加管束。
刘迎娘得了严四郎已经回来的消息就跑了来,见是自己三哥把孩子送回来的,心里就落了底。
已经吃完了饼的严四郎见自己的娘就委屈了,这一趟不但没要着好吃的,还惹得姥家里吵了起来,一会儿不晓得三舅怎么跟娘说,自己这一顿打怕是躲不开了。
别看刘迎娘在严十三面前胆小如鼠,但在自家哥哥面前却是一个敢说话的,“你哭啥?吃饭没?”
“三舅给买了糖饼。”用小黑手抹眼泪。
一听儿子在牛车上吃了糖饼刘迎娘顿时就不高兴了,“阿耶跟娘怎么不给他一口热饭吃?”
刘义冷笑着看她,你当你儿子是一个好的呢,家里差点没打起来。
“三哥,纵使看不上我也不能如此苛待一个小儿啊!”这话是冲着刘义说的。
“他可不是去我家了,我也是晚饭前才被阿耶叫去送他回来。”见刘迎娘拉着他就站在村里说话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本来今天这事就属于家事,不适合当着别人的面说,偏她不但不往家里请他,还站在这里没完没了。
“刘迎娘,我把孩子给你送回来了,你是不是得给我口水喝。”老刘家人都知道刘义的脾气硬气,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怕是早就摔脸子走人了,能挺到现在还跟刘迎娘在这里聊也是心里有事。
刘迎娘也不是一个傻的,一听三哥这么说怕是有事,就把人请进自己家里。此时她家只有婆婆在,严十三自从不在去镇上赌钱后就时不时地跟着村子里的几个年纪相仿的一起进山去找些野物。
严婆子一见刘义进了院子,马上摆出一副笑脸,不但亲自给倒了水还陪他坐着,弄得刘义十分不自在。刘迎娘看在眼里只得劝她回屋歇着,直说她三哥不是外人不必这么多礼。
只剩他们兄妹二人时刘义才说了严四郎今天惹出来的事,“本来想着那钱是二哥偷偷给你的,怕二嫂知道了生气。哪想那钱竟是二嫂出的,不对,是她跟张郎中要的。你倒是大方,还送了儿子去进学,送他做一个学徒就好,怎么还想考个状员不成?”
本是好意的话,叫刘义带着气这么一说就些责备她的意思在里面了。
从小就被王婆子宠着养大的刘迎娘才不会受刘义的气,接了他的话:“我怎么就不能送个儿子去进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