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被何国强安排一份轻松活儿,是去帮村上畜牧场的老羊倌喂羊喂猪。毕竟日子一往后走,太阳就更毒了。在田里站一下午,都能给人晒脱皮。
魏欣是想把轻松活让给魏喜,毕竟魏喜皮肤白又嫩,是遗传她们漂亮妈妈的基因,特别容易被晒伤。通俗点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这两天魏喜手腕的皮肤被晒得通红,魏欣都一阵心疼。
何国强却说没办法,魏欣必须服从组织安排。
他有一点私心,这活本来就是他专门为魏欣申请的,再安排给魏喜,又会引来闲言碎语。
何国强不愿把活让给魏喜,魏欣就只好算了,只想着每天帮老羊倌喂完羊,立即去帮妹妹点玉米。这每到傍晚正是喂猪喂羊的时候,畜牧场的羊倌忙得不可开交。
这天日落西山。
魏喜把锄头柱在地里,她快干完最后的五分地,地上的玉米坑她都锄好了,只差勾着腰点玉米,再培上一层土。
魏喜刚把斗笠放下,用手扇扇风,就有人递了口搪瓷盅在她面前。
丁大顺红着张黝黑皮肤的脸,张口又闭口,战战巍巍说:“喜姐,喝口水吧。”
魏喜撇开他的手,摇摇头。就这几天,令她最烦心的是就是丁大顺的纠缠不清,不,不只是丁大顺,还有另外两个男人。
“那我给你扇扇风?”丁大顺热切地解开背上背着的斗笠,腆着脸,蹲坐着拿斗笠给魏喜扇风。
魏喜瞥丁大顺,淡淡说:“你没必要这样?我不会教你的。”
魏喜知道丁大顺的企图,不就是想学点真材实料的功夫,然后威震四方,成为二流子们的头头。
丁大顺被看穿了,他挠挠脑袋,“我认你做老大都不行?”
魏喜嗤了声,小毛孩的想法就认为一个村的老大就大到顶破天。
她果断拒绝,“不行。”
丁大顺叹口气。他侧头,近距离看着魏喜被晒粉的脸蛋,只觉得像水蜜桃般粉嫩令人想咬一口。
被拒绝的失望因为美色消散不少,丁大顺心中悸动,他低下头,又不敢流露太多。生怕魏喜一个察觉,就是一拳头揍在脸上。
丁大顺给魏喜扇着风,田坎上就有一人担着粪桶走过来。那人一来,丁大顺就眼皮上翻,掀出两白眼。
这段日子,队上挣表现的知青太多了。这就是其中一人,叫罗洋,来收粮沟两年了,父母都是城里的高知分子,他妈还是在省城艺术学院做老师。
罗洋也是个会画画的,时常被省城唯一的美术机构“美术摄影办公室”借去画速写,前段时间刚去了西藏一趟,这些日子才回来。
一听有工农兵大学生的机会,就跟打了鸡血贡献体力,以前不屑的脏活累活,全都是揽着干。
“魏喜同志,还剩几分地啊,我帮你干了吧。”
他没在乎魏喜答应不答应,就热切地托起编织袋里的玉米种,开始撒种。
魏喜忙拉下编织袋,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弄。歇会儿就行了。”
罗洋看着魏喜笑得乐呵呵,抢过编织袋,亲密地低吼:“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热气喷在魏喜脸上,她在原地沉眉,她还真不喜欢罗洋故作亲密的语气。。
事实上,这个罗洋和原主还真有点故事。罗洋还没去西藏前,算是和原主暧昧过一阵子,只不过双方都是偷着来的,谁也不曾看出来。
村上的农女很欣赏罗洋,他长得不俊朗,但面庞比农村汉子不知干净多少,清瘦儒雅的他爱坐在田坎上,掏出一速写本画画山水。起笔唰唰,专注认真的模样成为不少农女心头的一道白月光。
一直被男人欺负的魏喜也偷偷打量过温柔的罗洋,毕竟他比起其他庄稼汉更尊重女性。两人是在一起下田后认识的,从那以后,罗洋就经常偷摸着约魏喜出来画画,他没画过别的女人,就只画过魏喜。
魏喜记得罗洋说过,她对他是不一样的,可罗洋从不挑明不一样的关系是什么。只是让魏喜做他的模特。罗洋画了一本子的魏喜,但都藏在枕头底下,不敢让人发现。
直到他去西藏前,魏喜被周有志纠缠。魏喜才开了第一次口,询问罗洋和她到底是不是在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