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过太后呢。”
荣恪安静靠着马车壁,听着车外的各种声音,一车之隔,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而他,依然是她的臣子。
他明白她为何那样看着他,为何摇着头湿了眼眸。
因为她是太后他是臣子,这样柔情的时刻注定很少,等待他们的是皇宫中的漫长岁月。
想要见到她,必须等着她召见,她想要召见他,必须有正当的理由,即便是两两相对,也只能客客气气说话,目光都不能放肆,许多时候,相互间的情意只能靠彼此意会。
以前不能确定她的心意,是以常常压低声音说些不该说的话,从此以后,自己也要学会收敛,免得为她惹来麻烦,甚至是祸端。
沉下满腔心事,心平气和闭上了双眼。
马车外一切归于静寂,马车内她的气息依然萦绕在身边,清幽香软,他轻轻吸气,唇角一点一点翘了起来。
轻笑着将马车门推开一条缝,四顾无人,悄无声息跃下,从后面绕出朱家巷。
拐出巷口回头静静望向朱家大宅,青灰色的宅院笼罩在满天星光下,绚丽而精致,而她,就在那院子里。
她可睡下了?睡着了吗?睡梦中可会有我?
第72章 端倪
身后有马蹄声传来, 马上的人喊道:“瞧着背影眼熟,还真是你。”
荣恪回过头,翟冲正端坐在马背上。
荣恪拱手:“还好吗?”
“挺好。”翟冲盯着他,目光如炬。
荣恪抬手抹一下脸,翟冲狐疑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在床上趴了两个月,憋闷难受,前日里吕爷爷说我能下床走动了,我一兴奋,满城到处乱走, 就走到这儿来了。”荣恪的笑容十足真诚。
翟冲哦一声,策马过来围着他转了一圈:“衣裳皱巴,嘴唇红肿, 你跟人打架了?”
“没有没有。刚养好伤,没有力气跟人打架。”荣恪忙忙摆手, “两个月没下地走路,刚刚一兴奋, 就在那边草坡里打了几个滚,嘴磕在了一块石头上,要不是磕着嘴,还真不知道草地下藏着一块大石。”
翟冲笑笑,说一声走了, 纵马进了巷口。
进巷子策马走了几步,远远望见靠墙停放着十数辆大小规格不一的马车,太后的厌翟车居中, 宽大雍容醒目。
他回头看一眼巷口,策马到了厌翟车前,勒马停下,跳下马背走过去拉开了车门,仔细察看一番,默然关上车门,也不上马,牵着马来到朱家大宅的宅门外,迎面碰上正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