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着身子不敢动,她的两手却环他更紧了些,上移着勾住他脖颈,冲着他仰起脸儿闭了双眸,轻声道:“我们继续。”
荣恪没动,她手下用力,拉他靠得更近了些:“刚刚的,我还要。”
荣恪依然僵着身子,不置信看着她,本来预备等着她疾言厉色骂他,狠心责罚他,谁知等来的却是她香软的怀抱。
她不耐烦,身子前倾着唇贴上他唇,好奇看着他,脸上是跃跃欲试的神情,学着他的样子,舌尖顶开他的牙齿,试探着触碰他的舌,牙齿撞在一起撞得生疼,笨拙而辛苦,却执着得不肯放开。
他的舌被狠狠咬住的时候,他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拥她在怀中与她唇舌交缠,小心翼翼克制着,轻柔缓慢得吻她。
她却不老实,舌尖不停跳动着挑逗撩拨,激得他呼吸急促忍无可忍,大力攫住她,裹夹着她鲸吞蚕食,热得着了火一般,似要将她吞食焚毁,她软着身子随着他,一会儿漂浮到云端,一会儿沉入海底。
良久,他的动作变缓,细细与她纠缠着,松开她含住她的唇,吮吸着慢慢与她分开,定定看着她酡红的脸,她避开他的目光,两手环住他腰,脸埋在他怀中,平复着心跳气喘。
心跳平稳下去,脸又灼烫起来,是自己主动勾引他的,还说继续,说我还要,自己的大胆与不要脸,将自己都惊着了,何况是他?
他拥着她轻抚着她的肩背,待她紧绷的身子放软,两手捧起她脸,摩挲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笑。
“不许笑。”她小声嘟囔着,娇嗔看着他。
“臣不敢。”他打趣看着她。
她舔一下唇:“这一次的事,以后不许再提。”
“我受伤的夜里你去看我的事呢?也不许提吗?”他凝视着她的眼,耳语一般低低说道,“那夜里若知道你去看我,我就算死,也值了。”
她伸手掩住他唇望着他,轻声说道:“以后不许再受伤了。”
他的唇贴住她掌心挨挨蹭蹭,眼眸里含着不在乎的笑意。
她两手圈上他后背轻轻摩挲,隔着轻薄的夏衫,能感觉到狰狞凸出的疤痕,一点点轻抚着,他忍不住微微得颤栗,这些日子吃苦受罪,因为此时此刻来自于她的心疼安慰,竟觉得这伤受得幸运而值得。
紧紧靠向她怀中,贪恋着她的柔情,忍不住嘶哑低唤,雅雅,雅雅……
她连声答应着,声音温柔似水:“听到你受伤,我担惊受怕心乱如麻。荣恪,你为着我,答应我,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他低低嗯了一声,两手环住她腰,眼眸深沉看着她,一本正经轻声说道:“我答应你,我发誓。”
紧紧相拥着彼此,静静凝视着对方,时间似乎停了下来,不再流逝。
就听柳真在外面焦灼得小声说道:“时辰不早了,不知太后可好些了?”
“不是睡着了吧?”芳华孩子气得揣测。
薛明说道:“太后让等着,谁敢不等?除非是翟统领在。”
“翟统领爱马如命,看他的马口吐白沫就慌了神,这会儿也该回来了。”是蒙副统领在说话。
她的手一颤,松开抚在他后背上的手,轻抚上他的脸,抚过他的眉眼,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目光中似乎含着千言万语。
他捉住她手,在她掌心里缓慢写下两个字,我懂。
她轻摇着头润湿了眼眸,他低下头轻吻过她的眼,慢慢放开她,扶她端正坐在榻上,拿过她身旁小几上的帷帽,为她戴在头上,隔着青纱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侧过身子指向马车的门。
她会意扶着他手臂站起身,缓步走到门边,掀起青纱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转头放下青纱,伸手推开马车的门,稳稳跳了下去。
柳真瞧见她的身影,慌乱得跑了过来:“太后怎么自己下来了?摔着可怎么办?”
柳真身后,一大堆人簇拥而来,她镇静站着伸手向后,将马车门严严实实关上,声音里带着丝笑意:“这有什么?在江宁的时候,我常常和父亲骑马外出,柳姑姑忘了?”
“竟不知太后还会骑马。”薛明笑道。
“太后的马术好着呢。”就听芳华说道,“公子那会儿和太后赛马,还输